无比解气的场面,都吓得纷纷向后退去,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音。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些平日里看起来纪律严明、和善可亲的解放军战士,此刻却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给那些忘恩负义、试图用道德绑架他们的败类,讲述着这个末世里,最朴素、也最深刻的“道理”。
经过一番硬核的“道理讲解”之后,整个据点,终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所有幸存者都变得异常的老实和顺从,再也没有人敢提出任何无理的要求。
孙德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有时候,对付某些人,讲仁义道德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真正地感受到疼痛和恐惧,他们才能学会什么叫作“尊重”。
此刻,时间也已经悄然来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据点内堆积如山的物资已经被初步清点和打包完毕,随时可以进行运输。一夜的休整,也让战士们的体力和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
孙德胜看了一眼东方天际那抹渐渐亮起的鱼肚白,然后下达了新的命令:“找几个幸存者负责看守这里的物资。其余人,准备车辆,补充弹药!我们……该去拜访一下‘鬣狗’的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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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特意派了十二名身手最矫健的战士,在一名排长的带领下,轻装简行,前往他们之前在居民区隐藏车辆的地方,将那十二辆军用突击车取了回来。
当那十二辆布满了战斗痕迹,但引擎依旧强劲的突击车,浩浩荡荡地开进这个刚刚被他们攻占的据点时,已经是三十分钟之后了。
“全体登车!目标,张有为据点!”孙德胜站在头车前,对着对讲机,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庞大的车队再次启动,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卷起一阵尘土,迅速驶离了这个充满了血与火、罪恶与新生的工业区据点,向着下一个目标,疾驰而去。
仓库门口,那些刚刚被“讲完道理”的幸存者们,看着车队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敬畏,也有一丝……莫名的安心。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渐渐远去的车队所吸引时,在人群的最后方,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身材瘦小、始终低着头,将自己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悄悄地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他迅速地从破烂且不合身的衣间里,掏出了一个同样破烂不堪,但看起来还能使用的对讲机。
他的手指在对讲机上快速地按动了几下,似乎在调整着某个特定的频道。然后,他将对讲机凑到嘴边,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如同蚊蚋般细微的声音,飞快地说了几个字:
“他们……出发了,是老大的据点。”
说完,他立刻将对讲机关闭,迅速地塞回了衣间,然后再次低下头,来到人堆里,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种麻木和怯懦。但那双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与他外表截然不同的、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精光。
此时的陈默和孙德胜,以及整个突击部队,都对此毫不知情。他们正驾驶着车辆,在布满了废墟和瓦砾的城市中,七拐八绕地穿行。经过了又一个小时的艰难跋涉,期间又清理了几波被引擎声吸引而来的小规模感染者潮后,他们终于接近了地图上标注的、属于“鬣狗”组织大头目——张有为的据点。
那是一片连绵的、由数个大型仓库和厂房组成的区域,规模比之前李西旺和李斯第的据点都要大得多。
当车队在距离据点还有约两公里的地方停下,孙德胜和陈默举起望远镜,进行例行的战前侦察时,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情况有异!”孙德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久经沙场的老将特有的、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陈默也放下了望远镜,眉头紧锁:“没错。防守的太严密了。”
只见远处的据点,与他们之前突袭的那两个据点,有着天壤之别。高大的围墙上,岗哨林立,每一个哨塔上都至少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匪徒在来回巡逻,他们的动作标准而警惕,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丝毫没有之前那些据点的匪徒所特有的那种懒散和松懈。
据点的大门口,更是用集装箱和混凝土路障,构建了复杂的、类似于军事要塞的防御工事,重机枪的枪口黑洞洞的,从射击孔里伸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甚至在围墙的几个关键位置,他们还看到了迫击炮的影子。
更重要的是,据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