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鬣狗’的其他据点得到喘息和准备的机会。到时候,我们再想打,就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我们……牺牲不起。”
孙德胜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知道陈默说的是事实。
陈默继续说道:“所以,我建议,我们必须继续执行原定计划。以最快的速度,在接下来的两天之内,将地图上剩余的这三个‘鬣狗’据点,全部拔除!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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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幸存者怎么办?”孙德胜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就让他们暂时留在这里。”陈默的回答干净利落,“这个据点虽然被破坏了,但主体结构还在,围墙和基本的防御工事也都在。这里有必要的饮水和食物。只要我们行动够快,在‘鬣狗’的主力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们的其他据点全部端掉,那这里……就暂时是安全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等我们彻底肃清了南郊的‘鬣狗’势力,确保了沿途的安全之后,我们再返回来,集中所有车辆和兵力,将他们一次性地、安全地护送回西山据点。这是目前看来,风险最小,也最稳妥的方案。”
孙德胜仔细地思考着陈默的方案,眉头紧锁。他知道,从纯粹的军事角度来看,陈默的这个计划无疑是当下最优的选择。但……他的目光穿过指挥室的门,看向外面仓库里那些眼神麻木、身体虚弱的幸存者,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他是一名军人,一名人民子弟兵,将刚刚从魔爪中解救出来的同胞,再次置于一个虽然暂时安全,但依旧充满了未知风险的环境中,这让他感到一种本能的、源于军人天职的抵触。
然而,他还未及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口,指挥室的门帘突然被一个负责看守仓库的士兵猛地掀开。那名士兵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为难,快步跑到孙德胜面前,敬了个礼,急促地报告道:
“报告连长!外面那些幸存者,他们好像有点闹情绪了!”
孙德胜和陈默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两人快步走出指挥室,来到了仓库的大门口。只见原本还算安静的仓库里,此刻已经变得乱哄哄一片。
一部分幸存者,大约有三四十人,正围在一起,大声地喧哗着。他们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刚被解救出来时的那种感激和庆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杂着不耐、恐慌和……理所当然的理直气壮。
一个身材瘦高,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唾沫横飞地站在人群中央,对着周围的人进行着极具煽动性的演说。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乡亲们!兄弟们!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那群畜生的老巢!血腥味都还没散呢!谁知道那些杀千刀的什么时候会杀个回马枪?谁知道这枪声会不会引来更多的怪物?”
“他们是解放军,他们有枪有炮,他们当然不怕!可我们呢?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啊!我们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他们凭什么让我们留在这里给他们当炮灰?他们既然救了我们,就必须负责到底!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个男人,名叫刘贵,末世前是附近一个工厂的小组长,平日里就以见风使舵、爱占小便宜和煽风点火而“闻名”。′r`a?x~s_w_.¢c!o-m,被“鬣狗”抓来之后,他更是凭借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和毫无底线的谄媚,成了看管他们这些幸存者的一个小头目,平日里没少仗着“鬣狗”的势,欺负其他的幸存者。此刻被解救出来,他那套投机钻营的本事,又立刻找到了新的用武之地。
在他的煽动下,周围那些本就因为恐惧和不安而六神无主的幸存者们,也纷纷开始附和起来。
“对!刘哥说得对!我们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解放军同志,求求你们了,带我们走吧!我们不想死啊!”
“你们是人民子弟兵,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啊!”
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嘈杂。一些人甚至开始试图冲击负责警戒的士兵们组成的防线,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孙德胜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他豁出性命才救回来的同胞,转眼之间,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走上前去,用他那洪亮的声音,试图安抚众人:
“乡亲们!大家静一静!请听我说!”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