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方训话的、身材肥胖的匪徒头顶。那家伙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的样貌,陈默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开始吧。”陈默在心中默念。
然后,他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没有枪声,没有火光。
只有死神,在悄然降临。
夜色下的“鬣狗”据点,依旧沉浸在一片喧嚣和狂妄之中。仓库里,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和匪徒们粗野的叫骂声、赌博声交织在一起。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在据点外围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五十一个如同幽灵般的狙击手,早已将他们每一个人,都纳入了各自的射程。
陈默透过瞄准镜,静静地观察着。他的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呼吸平稳得如同深海的潜流。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终于,那个站在三楼阳台上,嘴里叼着雪茄的肥胖头目,似乎训话完毕,他志得意满地转过身,准备返回屋内。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的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陈默的视野之中。
就是现在!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响。
那个肥胖头目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他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他似乎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颗特制的贫铀合金弹丸,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悄无声息地从他的后心射入,然后从前胸穿出,带出一蓬血雾和破碎的内脏。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如同被伐倒的巨木般,重重地向前扑倒,将阳台上的一个酒瓶撞得粉碎。
几乎在同一时间,据点外围,五十道幽蓝色的微弱电弧,如同死神的请柬,在不同的位置,悄然闪烁!
“噗嗤!”一个站在哨塔上,正百无聊赖地用探照灯扫射着远方黑暗的匪徒,他的脑袋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瞬间爆裂开来,红白之物混合着碎骨,洒满了整个哨塔平台。他手中的探照灯也随之失控,光柱在夜空中胡乱地画了几个圈,然后“啪”的一声熄灭了。
“噗嗤!”一个正靠在墙角撒尿的匪徒,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软软地瘫倒下去,温热的尿液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在地上洇开一小片。
“噗嗤!”“噗嗤!”“噗嗤!”……
一连串密集的、微不可闻的闷响,如同死神在耳边轻柔的呢喃。一个又一个正在巡逻、站岗、甚至只是在路边吹牛的“鬣狗”成员,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一颗颗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悄无声息的钢珠精准地命中要害,然后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接二连三地倒下。
没有枪声,没有预兆,死亡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以一种最诡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降临了。
据点内的喧嚣声,似乎在这一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那些还在仓库里喝酒狂欢的匪徒,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外面怎么……怎么突然没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匪徒,放下手中的酒瓶,皱着眉头问道。
“谁知道呢?估计是那帮站岗的孙子又偷懒睡着了吧。”他身旁的同伴满不在乎地说道,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进嘴里。
就在这时,仓库那扇敞开的大门外,一个负责看门的匪徒,正靠在门框上抽着烟。忽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烟卷掉落在地。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肉模糊的窟窿,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几声嗬嗬的漏气声,然后便软软地滑倒在地。
仓库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茫然地看着倒在门口的同伴,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怎么回事?”
“老……老三怎么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想明白,死亡的镰刀,已经再次悄无声息地挥下。
“噗嗤!”“噗嗤!”
又是两个站在人群外围的匪徒,他们的头颅如同被重击的西瓜,应声而碎。
这一下,仓库里彻底炸开了锅!
“敌袭!有狙击手!!”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整个仓库瞬间陷入了一片末日般的混乱。刚才还在喝酒吹牛、赌博作乐的匪徒们,如同被捅了窝的蚂蚁,纷纷扔掉手中的酒瓶和扑克牌,抓起身边歪七扭八的武器,惊慌失措地寻找着掩体。
他们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在仓库里四处乱窜,嘴里咒骂着,互相推搡着,试图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看不见的敌人。
“砰!砰砰砰!”
一些人开始朝着仓库外面胡乱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