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立刻阻止了他。
特战队员不解地看向陈默。
陈默走到那个瘦弱的男子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里的人吗?告诉我,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埋伏?”
那人被陈默的气势吓得几乎无法呼吸,他颤抖着身体,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叫王阳……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虎爷他……”
虎爷?
陈默的心中一动。这伙人,果然有自己的称谓。
“先带走他!”陈默当机立断,“让医生先给他检查一下,确保没有被感染。”
“是!”特战队员立刻押着王阳,将其带到相对安全的区域。
孙德胜连长也在陈默身边,他听到了王阳的回答,眉头紧锁:“虎爷?看来这些土匪在这边也有自己的头目啊。陈总指挥,您觉得要如何审问这个家伙?”
“先不急。”陈默摇了摇头,“等我们将这个村落清扫完毕,再去专门的审讯他。我们先进行战场清查,看看有没有其他遗漏。”
清理战场,打扫痕迹。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大约半个小时后,所有部队都重新集结,重新登车。卢远大叔在这一番激烈的战斗中没有受到波及,也帮助孙德胜清点了缴获的武器弹药和一些物资,清点完毕,物资全部装入军用卡车中。
在一处临时审讯室里,王阳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全身如同筛糠一般颤抖。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而扭曲,更添几分压抑。孙德胜连长坐在他对面,魁梧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眼中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种无形的压力几乎让王阳窒息。
陈默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记录用的笔记本,不时地用笔在上面写画着。他没有说话,但那种冷静而锐利的目光,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威压,让王阳感到如芒在背,比孙德胜的沉默更让人心惊。
“说说吧,王阳。”孙德胜连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丝毫感情,如同审判者的宣告,“把你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会考虑给你一条生路。但如果你敢有半句虚言,或者有任何隐瞒……那你知道后果。”
王阳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一眼孙德胜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又看了一眼陈默那张冷静得像冰雕一般的侧脸。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开口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叫王阳,是虎爷的手下……”王阳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通过王阳的叙述,陈默和孙德胜连长,终于对新安市的情况,以及这个名为“虎爷”的势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虎爷,真名叫陈虎,是新安市地痞流氓中的一霸。末世爆发前,他就是新安市地头蛇一样的存在,平日里依靠暴力、恐吓和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强行霸占了好几条街的铺面,收保护费、开赌场、放高利贷,无恶不作。他擅长笼络人心,尤其会巴结一些政府部门的要员,通过给他们行贿送礼,为自己撑起了一张巨大的保护伞,迅速将新安市大大小小的地下势力都给统一了,创建了“虎头帮”,在这片区域内,他被手下和一些受他欺压的幸存者们称呼为“土皇帝”,俨然成了这里的地下主宰。
末世的突然降临,对很多人来说是灾难,但对陈虎这样的人来说,却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法律和秩序的崩溃,更是将他骨子里那种残忍、贪婪和无法无天的本性彻底释放了出来。他不再需要巴结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政府要员,因为那些人有的被感染,有的在逃亡中死去,或者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苟延残喘。陈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以前那些需要巴结,或者曾经让他不爽的“碍眼”人物,全部用最残忍的手段清理掉。
随后,他凭借着强大的组织能力、对地方势力的控制力、以及手下那群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迅速占据了新安市中心及几个重要的物资集散地。他将幸存者分为三六九等,普通幸存者被强行掠夺物资,充当苦力;有姿色的年轻女性则沦为他们的玩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而他们,则在这片废墟上自立为王,过得异常滋润。他们不但袭击抢劫那些流落在外的幸存者,甚至还会在几条进出城市的关键交通要道上设置埋伏点,打劫所有试图经过的幸存者或零星部队,就像养肥了的猪猡。
王阳颤抖着补充道:“我们虎爷,他还经常派人出去,寻找那种……那种会..会飞的变异体……他说那种变异体对虎爷很有用,可以帮助他清除掉不听话的幸存者,还可以用来作为据点防御!”
陈虎?!会飞的变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