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们四人,语气依旧带着一丝警惕和审视。他能看出这四个人身上那股不同于普通幸存者的气质,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年轻人(指陈默),虽然看起来狼狈,但眼神却异常冷静和坚定。
陈默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必须用最简洁、最能令人信服的语言,解释清楚他们的来历和目的。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说道:“长官,我们是之前曾经护送体育馆幸存者来过这里的那批人。我叫陈默,这位是沐璇,还有两位是我们的同伴,卢远和方静。我们本来在碧水湾度假村那边建立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但是就在昨天晚上,我们的据点遭到了‘鬣狗’组织的袭击,他们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我们好不容易才从火场里逃了出来,无处可去,只能再次前来投奔军方据点,希望能得到庇护。”
他的话语清晰而流畅,将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没有丝毫的隐瞒和夸大。
当询问清楚所谓的“鬣狗”组织后,那名班长的脸色明显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和警惕。显然,军方对于这个臭名昭着的武装匪徒组织,也并非一无所知。
“又是那群杂碎!”班长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又仔细打量了陈默他们几眼,似乎在判断他们话语的真实性。当他的目光落在陈默那被熏黑的脸庞、烧焦的衣角以及身上那股浓重的烟火味时,心中的疑虑也消散了大半。这副狼狈的模样,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通过对讲机和上级进行了简短的汇报。得到指示后,他才对着陈默他们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好吧,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已经通知了孙连长,他很快就会过来处理。”
孙连长?是孙德胜吗?陈默和沐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意外和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这位正直的军官。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熟悉的军用吉普车引擎声便由远及近。孙德胜那高大魁梧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军装,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熬夜后的疲惫。当他看到站在路闸旁的陈默、沐璇以及另外两个陌生的面孔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关切的神情。
“陈默同志?沐璇同志?还有……这两位是?”孙德胜快步走上前来,目光在卢远大叔和方静医生身上扫过,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陈默立刻上前一步,简单地介绍道:“孙连长,这两位是我们的同伴,卢远和方静。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他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和同伴们身上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孙德胜的目光在他们四人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特别是注意到他们身上那浓重的烟火味和烧焦的痕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军人,一眼就看出这四个人恐怕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劫难。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别着急。”孙德胜的语气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力量。
陈默点了点头,便将他们昨晚在碧水湾遭遇“鬣狗”火攻,以及从火场中艰难突围的整个过程,详细地向孙德胜叙述了一遍。他着重描述了“鬣狗”组织的残忍和狡猾,以及他们那种不死不休的报复行为。
孙德胜听得聚精会神,脸色也随着陈默的叙述而变得越来越阴沉。当听到“鬣狗”竟然丧心病狂到用火攻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段来对付幸存者时,他那双虎目中更是迸发出了难以遏制的怒火!
“这群畜生!简直是丧尽天良!败类!国之蛀虫!”孙德胜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路闸栏杆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手臂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暴起,“在国家和人民遭受如此巨大灾难的时候,他们不想着团结起来,共渡难关,竟然还趁火打劫,残害同胞!这种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拉出去枪毙!”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对“鬣狗”的暴行已是深恶痛绝。
骂完之后,他又看向陈默他们四人,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歉意:“陈默同志,沐璇同志,还有两位……卢远同志,方静同志,让你们受惊了,也受苦了。是我们军方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没能及时肃清这些盘踞在城市里的毒瘤,才让你们这些无辜的幸存者遭受如此大的磨难。我代表西山据点,向你们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说着,他郑重地向陈默四人敬了个军礼。
陈默他们连忙避开,连称不敢当。他们知道,这并非孙德胜的错,而是这个末世的残酷现实所致。
“孙连长,您千万别这么说。”陈默诚恳地说道,“你和你的战友们为了保护据点的安全,为了解救更多的幸存者,已经付出了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