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姐说，要留活口问幕后主使。\"他勾了勾嘴角，\"但手脚不老实的，腿打断。\"

激光束擦着阿狼的耳朵飞过，他撞开身边的手下滚进花坛，这才发现原本空荡的仓库外围不知何时立起十二根黑铁桩，桩顶刻着扭曲的鬼面，正随着许殇的低吟渗出黑雾。

那些黑雾凝成半透明的鬼将虚影，手持鬼头刀，见人就砍。

\"地府的东西！\"阿狼的后背沁出冷汗。

他曾听黑市老人说过，戴瑶身边那个总穿黑袍的男人，是从地府遗迹里出来的怪物。

此刻鬼将的刀锋擦过他手臂，竟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渗着黑血的伤口，疼得他几乎咬碎后槽牙。

\"引爆自毁装置！\"他颤抖着摸向胸口的遥控器，\"炸了这鬼地方——\"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

戴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阿狼抬头，正看见她站在仓库顶楼的观景台，探测器在她颈间发出刺目的金光，精准地锁定了他手里的遥控器。\"你的炸弹是从阿贵那儿买的吧？\"她晃了晃终端，\"我今早刚黑了他的军火库系统。\"

遥控器在阿狼手里突然发烫，他惨叫着松手，那东西\"啪\"地掉在地上，外壳裂开，露出被熔成废铁的芯片。

战斗结束时，天刚蒙蒙亮。

阿狼被反绑在仓库门口的金属柱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还在骂骂咧咧：\"戴瑶你等着！

阿贵那老东西还有后手，阿霞那娘们儿......\"

\"带下去审讯。\"戴瑶打断他，转头对阿虎说，\"重点问阿贵的联络方式，还有阿霞给了他们多少情报。\"

许殇走到她身边，黑雾从他袖口涌出，自动清理着地面的血迹和碎甲。\"累吗？\"他轻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梢的汗。

戴瑶摇头，目光却落在远处的通讯器上——那是方才阿虎递来的，联盟议会的紧急通知正在闪烁。\"他们还没放弃，我们也别停。\"她摸了摸探测器，仪器的震颤不知何时已平息，此刻正温温地贴着她皮肤，像在说：下一场，我陪你。

通讯器的红光映着她的脸，照出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联盟大楼的方向，阿伯的私人飞船正划破晨雾，尾焰在天空拖出一道刺目的光——那是要召开紧急会议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