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前倾,凑到他的脸前。
徐川毫不心虚地回敬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忽然他听到什么东西硌着咔咔响,低头一看,年轻警员握着一根甩根在桌子上摩擦。
什么意思,威胁他认罪吗?
“人在哪?”
“谁?”
“还在装傻!”老练的警察看不下去了,他走了过来,猛敲着徐川身前的桌子,“我听说他还是你的朋友,你绑他为了什么?你和谭毅凡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他一从谭毅凡家出来就被你打晕?说!”
徐川还是笑,他扭了扭脖子,向后躺在靠背上,一脸惬意的模样。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你从第七幢一直到这个小镇,在一间出租屋门口停下,临时找房东租了间四楼的房子,还把人扛进了屋子里,向房东谎称这是你的朋友,喝醉了,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在人失踪的七十二个小时后,我们就把这条信息公布在网上,你入住的那天老板娘无意看到了严相旬的脸,我们通过你的路线查到了那,凑巧对接上了老板娘,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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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
两人轮流逼问,徐川还是装傻,一会儿看一下地板,一会儿扣弄着手指,一会儿又感叹审讯室的灯泡好亮,总之不去回答他们的问题,把这两人的话当耳旁风。
老警察的耐心彻底耗光了。
“你以为我们没法了是吧?”说着他拿出手机,给一个同事打去了电话。“你以为只有你有那间出租屋的钥匙是吧?”
“……”
房东有把备用的。
他们要搜那间屋子。
搜就搜吧,徐川整理着外套上的皱褶,依旧泰然自若,脸上没有一点慌慌张张的神情。
年轻的警员看他这个这个脸色,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咱们不会抓错人吧?”
“房东说就是他,错不了。”
年轻的警员又扭过头来看他,徐川当着他的面哼着歌,吓得他吞咽口水都困难了。
查出来又如何?
他还有张底牌还没亮出来。
“喂……”
电话通了。
“你那边如何?”老警员问完,脸色忽然黑了。
“……”
年轻的警察看他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出租房里……没人。”
“咱们可能真错了?”
“不可能!”老警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徐川的衣领,大吼道,“说!你把人弄哪去了?”
徐川笑着看他涨红的脸,脸上血管偾张,一双眼珠子大到快要掉出来,上边铺满了黏黏糊糊的红血丝。
“你们抓错人了。”徐川得意地晃了晃银手铐,示意他们给他解开。
他说:“真的。”
-
严相旬压根没睡着。
他只是躲在被窝里装死,还有平复着心情,因为真的很恶心,这种事情太他妈恶心了,他遇到过一次,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
他把头陷进被子里,外边的烟味顺着被子的缝隙钻了进来,床边还有一坨隆起的东西,他猜测这个男人没走,坐在床边抽烟。
对方会放过他,这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过了大概几分钟,他有点困,干脆闭上眼养会神,黏在眼下的泪痕让他有点不舒服,像快胶水似的,让蒙在眼睛上的那块黑布粘的更紧,他这会才感受到后边手腕上的疼,有根针扎进了他的皮肤里,他强忍着疼痛往后扯,顺利把这根针拔出来。
拔出来的同时,男人掀开了他的被子一角。
严相旬瞬间进入状态,一动不动,假装睡觉,希望能骗过去,希望对方能放过他,不要对他做些什么恐怖的事。
他默默祈祷起了作用,男人真的放过他了,合上了被子一角,然后走了出去,临走前还锁上了房门,他听到了锁舌合上的咔咔声。
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进来了。
严相旬开始扯后边的丝带,这丝带比较薄,如果用很大力气是可以扯开的,但这是一根缠绕在他手上的,和筷子是同理,一根能轻而易举掰碎,一把就不好说了。
上边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结,越挣扎越紧,别针的针头好几次划过他的手腕,划出了一道血痕,严相旬能感觉到那一条火辣辣地疼。
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