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旬谦虚道:“只会一点皮毛。”
男人听完女人弹奏完一曲,说了几句漂亮话哄她开心,还不忘看严相旬一眼。
刚才温柔的眼神移到严相旬脸上,瞬间变得凌厉可怖。
刚才在书房里翻他书柜和抽屉的不是这个人,那还能是谁?
刚才在一层可没看见他,这会是怎么蹦出来的?
他挺好奇,严东燃不是说把他儿子丢警校里去吃苦吗,怎么学成归来像个会变魔术的?
“你们守着夫人继续练。/s′i,l,u/x-s¨w..-o\r_g\”男人说完,对严相旬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十分钟前-
严相旬装好了u盘,在听到开门声的前一刻,他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爬上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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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毅凡家是个三层高的别墅,从第二层往下看,肉眼看着有高楼大厦那么高。下边是种满了玫瑰的花坛,摔下去可能没摔死,就被玫瑰的刺扎死了。
这么高,说不怕,那不可能的。
严相旬尽量不去看脚下,他扶着窗框,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拉上窗帘,关好窗户,脚尖掂在不到半个手掌的窗檐上一点一点往外挪,他抱住穿插在两个房间的水管,顺着管子往下滑,直至脚能够到一楼的风机上。
他从一层的窗户往里边瞧,瓷白色的地板砖,应该是厕所。
严相旬拍了拍搓得发红的手掌,上边沾了不少灰,他推开厕所的窗户,从一米多高的墙上一跃而下。
四肢着地,腿有点麻,不过还好还能走路。
他抬头看了眼没法够到的厕所窗户,希望有人发现不了这点小细节……然后他光明正大地走到外边,踏入钢琴房。
谭毅凡的夫人最近对钢琴很感兴趣,谭毅凡先生给他买了一架大钢琴,清出了一间屋子专门当做钢琴房,整间屋子是他夫人命人装饰的,一种淡紫色的温馨风格。
谭毅凡喜欢看音乐演出,她也在学一首很简单的曲子《卡农》,她不想请老师,她想自学。
严相旬给她说,很简单的曲子他还是会弹的,复杂一点的例如《第三钢琴协奏曲》,给他谱子他也弹不出来。
谭毅凡的夫人说,他很喜欢和严相旬这类二十几岁的小辈接触,不为别的,她说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她好像能从严相旬身上看到年轻的自己。
再后边……谭毅凡出现了,把他叫了出去。
严相旬不紧张,也不心虚。谭毅凡用审视的目光看他,紧盯着他的眼睛,似是想挖出点什么东西,严相旬从容自若地把一只手叉在口袋里,半靠着墙壁站立。
谭毅凡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那他就挺直腰板,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严肃的气氛被谭毅凡脸上忽然冒出的笑容打破了,他不是冷笑,也没有嘲讽的意思,反倒给严相旬一种老友见面的感觉。
谭毅凡传递过来的笑意,让他略微松懈了些。
“严相旬是吧?我小时见过你,你还记得不?”
严相旬点头回答:“记得。”
客套话而已,他哪记得。
“怎么忽然想起来我这里了?你爸让你来的吗?”
“算是吧,其实我有点想叔叔了。”
“哦?”谭毅凡睁大了眼睛,过了会诧异从他脸上慢慢褪去,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指着严相旬说,“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为什么事来了。”
严相旬单手叉腰,朝他甩了一个“你继续说”的眼色。
“是昨天那件事吧,有人死在我家里,我没准你们查,你还挺敬业的,今早就摸到我家里来了,想找证据,对吗?”
谭毅凡对严相旬的态度有些变化,他说完话,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严相旬,眼里有惊讶,转瞬即逝,似乎不是在欣赏他,而是在欣赏他的父亲严东燃。
严相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看见谭毅凡清明的双眼,但却能强烈感受到,这双眼睛不是在看他。
“对,叔叔不愿意我们查,那我只好亲自登门拜访,是我这次唐突了,给您带了些补品,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算作歉礼。”
谭毅凡摆了摆手,“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有工作。”严相旬边说边转身,他怕谭毅凡或者谭毅凡夫人会挽留他,又加了一句道别时才会说的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