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他低低喘了两声。
“你的车能借我一天吗?”徐川的头在他的上边,他的声音又低又沙哑,靠得严相旬很近,震得他耳根子酥麻。
“明天恐怕不行。”
他可不想坐公交、转轻轨,跑去找那个叫什么凡的书记,有人说这什么凡和他爸是至交,怎么没听他爸提起过?
“为什么?”
严相旬还没开口解释,徐川装可怜地说:“公司离你这很远,我要六点起来才能准时到,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你忍心看我睡6个小时吗?”
啊……不忍心。
“可以是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r,i?z.h?a¨o¨w+e-n?x?u.e\.¢c~o+m-”
“今晚不对我动手动脚,能做到吗?”
“那老子避孕套不是白买了吗?”
,!
“徐川,你他妈想操我还想开我车,哪有这么占我便宜的?”
“……我答应你。”徐川低头亲了一下严相旬,晚上太黑他看不太清,亲到了严相旬的嘴角,还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嘶,你……”
“啧,睡觉。”
-
严相旬开了导航,围着汾州地铁图绕了一个大圈才到新苑第23号,这地方不属于主城区,却和主城区一样热闹,唯独新苑小区寂静得很。
他提了两大箱,一箱保健品一箱水果,谭毅凡是市里的书记,他没怎么见过,如果和严东燃是朋友,应该和严东燃差不多的岁数,都是中年人往上,送点保健品大概率不会被挑刺。
再说这玩意一箱贵的很。
东西说重不重,细绳割得他手指疼,上边勒出了好几条红印。
这会谭毅凡应该去工作了,听沈小武说谭毅凡有个残疾妻子,一直坐轮椅,足不出户,谭毅凡在家请了几个保姆去照顾她。
女人嘛,好说话。
去他家查有没有鬼像当卧底一样让人紧张,严相旬特意挑了个上班的日子,问候语他都想好了。
只是沈小武给的地址……用手画的这么草率,什么东西他根本没看懂,谭毅凡住在7栋,他走到8栋了也没看见7栋的影子,问了散步大爷才知道,双数的楼栋和单数的楼栋是分开的,要去7栋现在可以走停车场抄近路,7栋下会写着7区,从那坐电梯上去就行了。
严相旬给大爷道了谢,重新开车进入停车场。
有个黑色的人影从他身旁经过,严相旬没注意,看过去时只看到了那人的后背,随后消失在停车场的尽头。
这人衣服上的logo和徐川的衣服是一个牌子,颜色也一样,有这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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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相旬按响了谭毅凡别墅的门铃,他一出电梯被谭毅凡的富有震惊到了,七栋是七号别墅,他没想到书记这么有实力,买下了一整栋大别墅,和国外的庄园有的一比。
“您是?”
给他开门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普普通通的中山服,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看着容光焕发,他猜测有个六十岁左右,会是谭毅凡吗?
严相旬一脸镇定地编造,“我今天放假,提了礼品来看望叔叔,我小时候见过叔叔,叔叔应该还记得我吧?我爸是严东燃,经常听我爸提起叔叔。”
“哦!”老人一脸豁然地笑起来,他把严相旬招呼进门,接过他手里边的东西,满怀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谭先生今天不在家。”
认错人了?严相旬眯着眼笑起来,还好没穿帮。
“你先进来坐。”
“来客人了?”钢琴房里的女人听到了外边的动静,问了一声。
严相旬朝那边看去,那女人模样年轻,有个三十岁,身着华丽的旗袍,化着浓妆,耳垂下吊着的珍珠耳环大到夸张,她坐着轮椅,后边的女保姆轻轻推着她。
从轮椅就能看出来,他是谭毅凡的妻子。
严相旬有点为难,这是叫阿姨还是叫姐姐?
想了想,他毕恭毕敬地喊了声阿姨。
“我刚刚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是东燃的儿子?是叫严相旬吗?”
严相旬点了点头。
那女人笑起来,连忙叫人去给严相旬倒杯茶。“你来找毅凡吧,我给你打个电话,催他回来。”
“不用不用!”严相旬慌了神,发觉自己有些失礼,又强装自若地说,“我爸和我聊天偶尔会提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