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着,那种不适淡了许多,她对着魏九嶷拱了拱手,应了声“是”。
“既然秦大人要同本王一道去案发现场查探一番,不知四殿下可有兴趣同行?”
魏九嶷忽然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魏涉川,语气中带着微妙的试探。
“九皇叔,臣侄认为,此事应当先禀告父皇。”魏涉川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同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格外契合。
魏九嶷盯着他过分端正的衣领,忽然轻笑出声:“本王在发现此事的第一时间便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禀报皇兄了。若是拖到此时再报,你可曾想过北境士兵在挨饿?”
二人年龄相仿,此时的魏九嶷却浑身散发着北疆风雪雕琢出的冷硬戾气,看上去颇有长辈风范,愣是压得魏涉川不敢抬眼去看他。
“是臣侄思虑不周……只想到了粮草案牵连甚广,需圣裁才能服众。”他对着魏九嶷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多谢皇叔教诲,臣侄愿同皇叔一道前往。”
“那便出发!”
说罢,魏九嶷不再理会他们,大手一挥,铁甲军即刻整队。
留下的官兵手持火把如赤色长龙盘踞城头,余下人马浩浩荡荡朝着充河疾驰而去。
他离开时并未踏向战马,而是径直掀开谢珉她们所租借的马车帘,玄色披风一挥,整个人立刻钻进了车厢。
谢珉三人一愣,赵蘅芷有些紧张的捏着手中的鞭子,求救似的看向谢珉。
“这……谢公子,我们还进去吗?”
“进!”谢珉咬了咬牙,有些恼意。
是他们花钱租的马车,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她的话音一落,赵蘅芷和胡烈便快速进了马车,等到她再进去时,就只剩下魏九嶷身旁的位置了。
她咬咬牙,最终还是坐在了他的身侧。
租来的马车不比宸朔王的马车,三人并排的局促空间因魏九嶷落座更显逼仄。
胡烈垂眸摩挲着刀柄,赵蘅芷低头绞着帕子。车轮碾过石子的颠簸声里,魏九嶷的甲胄与车壁相撞,发出冷硬的“咔嗒”响。
“王爷的坐骑今夜闹脾气了?”
谢珉率先打破僵局,语气很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