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科科长,脸色同样难看。
“羽生少佐!”中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秋风’行动时间己过!苏北游击队毫无动静!他们就像提前知道这是个陷阱一样!没有任何部队调动,没有任何伏击准备!那片区域安静得像坟墓!你的‘捕风’计划,捕到的是什么?空气吗?!” 中村的拳头重重砸在控制台上,震得仪器嗡嗡作响。
情报课长低着头,补充道:“我们安插在游击队内部的内线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根本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秋风’行动的情报,更没有做出任何应对部署。这份‘计划’…对他们来说,就像从未存在过。”
静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仪器散热风扇发出的微弱嗡鸣。
羽生清次缓缓转过身。面对中村的暴怒和质疑,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他没有去看中村,目光反而落在了那张被标记了“秋风”投放点的上海地图上,仿佛在凝视着某个看不见的对手。
“没有动静…” 羽生清次的声音依旧平稳,毫无起伏,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冰冷质感,“…恰恰是最好的反应。”
中村一愣:“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谛观’…” 羽生清次缓缓抬起手,戴着白手套的指尖,精准地点在了地图上代表上海南市老城区的位置(这是他之前分析“谛观”可能藏身的大致范围),“…他不仅看到了‘秋风’,更看穿了‘秋风’的本质。”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将那个无形的对手钉在地图上。“他识破了我的‘痕迹’标记。他…没有咬钩。”
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终于出现在了羽生清次那万年寒冰般的眼底深处。那不是挫败,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近乎病态的兴奋!
“废物!你的意思是,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反而被他利用了?”中村大佐的怒火更盛。
“利用?”羽生清次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的弧度,“不,大佐阁下。他付出了代价。” 他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了一组被特殊标记的、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数据记录。那是在“秋风”残片被焚毁前几秒,侦测设备捕捉到的一个极其短暂、强度却高得异常的、带有独特频率特征的生物电脉冲信号。“这个信号,出现在诱饵被销毁的瞬间。其爆发强度远超常人极限,伴随着明显的崩溃特征。‘谛观’…为了看穿这个陷阱,必然动用了他的‘能力’,并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羽生清次的目光扫过那组冰冷的数据,如同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他没有咬钩,但他触碰了鱼线。他感受到了鱼钩的锋利。更重要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他暴露了他的存在方式——他需要‘看’到实物,才能发动那种能力。他就在上海,就在这座城市某个阴暗的角落,像一只受伤的鼹鼠,舔舐着伤口。”
中村大佐的怒火被羽生清次冷静到冷酷的分析稍稍压制,他眯起眼睛:“所以?接下来怎么做?范围还是太大了!”
“范围,己经缩小了。”羽生清次走到巨大的工作台前,拿起那枚曾沾染过密码本残片血迹的、边缘被打磨得极其锋利的铜片(这是他从物证中提取的微小工具)。他的动作轻柔而精确,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的能力是‘痕迹感知’,那么,我们就用‘痕迹’来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他转身,目光投向中村,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1. 将‘谛观’锁定在上海南市的情报,列为特高课最高机密,知情人控制在最小范围。停止一切可能打草惊蛇的大规模搜捕。”
“2. 命令76号,利用其在南市底层社会的庞大触角,秘密搜集该区域所有异常信息:近期突发重病、精神失常、闭门不出者;突然处理大量废纸、书籍者;新出现的、行为低调可疑的租客…任何细微的异常,都可能是‘谛观’留下的‘痕迹’。”
“3. 向东京本部申请调拨最新研发的‘黑箱’探测设备原型机。根据‘秋风’诱饵捕捉到的信号特征,它能对特定频段的精神力波动进行更精确的扫描和定位。”
“4. 准备下一份‘礼物’。” 羽生清次的眼神变得幽深,“一份…他明知危险,却可能不得不看的‘礼物’。”
“不得不看?”中村皱眉。
“关乎他真正目标的情报。”羽生清次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比如…‘樱花’。”
“樱花?!”中村大佐瞳孔骤缩,这是帝国最高级别的机密计划之一!
“一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