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如同一条钢铁巨蟒,在漆黑的夜色中咆哮前行,冰冷的铁轨撞击声单调而震耳。+j.i_n?w-a!n`c~h/i+j/i?.^c?o!m!第三节闷罐车厢顶,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吹得人透心凉。
张猛像一只壁虎,紧贴在冰冷的车顶,耳朵紧贴着锈迹斑斑的铁皮,凝神细听。车厢内隐约传来压抑的交谈声,还有金属罐体轻微的碰撞声——是毒气弹!但守卫似乎比预想的要少?而且…怎么好像还有水声?
他打了个手势。如同鬼魅般,钻山豹和穿林风悄无声息地滑到车厢侧面那扇沉重的滑动铁门前。钻山豹掏出几根细长的铁钩和一根韧性极佳的钢片,像摆弄玩具一样在锁孔里轻轻拨弄着。穿林风则警惕地注视着前后车厢连接处可能出现的哨兵。
“咔哒…嘎吱…” 几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后,钻山豹对着张猛比了个“OK”的手势,铁门被撬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一股混合着浓重消毒水味、汗味、还有…某种油脂和热水蒸气的怪异气味,猛地从门缝里涌了出来!
张猛第一个侧身滑了进去,动作轻盈如猫。王铁锤紧随其后。车厢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挂在角落的应急马灯发出昏黄摇曳的光。眼前的情景,让这两位身经百战的悍将也瞬间愣住,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只见车厢中央,赫然摆着一个硕大的、冒着袅袅热气的…白铁皮浴桶!?桶里水波荡漾,一个皮肤松弛、头发花白、身材矮胖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惬意地浸泡在热水中,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日本小曲。水面上漂浮着几片可疑的……花瓣?旁边的简易衣架上,挂着一套笔挺的、熨烫得一丝不苟的墨绿色将官呢制服,肩章上——赫然是两颗熠熠生辉的金星!
少将?!一个鬼子少将?!在运毒气弹的闷罐车里…泡澡?!
这荒诞离奇的画面冲击力太大!饶是张猛和王铁锤见多识广,脑子也宕机了一秒!
“八嘎!谁?!” 泡澡的少将似乎听到了动静,猛地回头!一张养尊处优、此刻却因惊骇而扭曲的胖脸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就是这一秒的惊愕和暴露!
“动手!”张猛瞬间回神,眼中爆射出饿狼般的凶光!管他娘的在泡澡还是泡妞!少将!活的金星!比炸了毒气弹还值钱!这简首是天上掉下来的超级大馅饼!
“抓活的!”王铁锤的吼声带着狂喜的颤音!
“嗨!” 车厢角落里,两个原本靠着毒气罐打盹的鬼子卫兵这才惊醒,慌忙去抓靠在墙边的三八大盖!
但晚了!
如同猛虎出闸!
钻山豹和穿林风从门缝闪电般扑入!一个就地翻滚,军刺精准地捅进一个卫兵的脚踝!另一个则像猿猴般跃起,膝盖狠狠撞在另一个卫兵的下巴上!骨裂声清晰可闻!
地老鼠和鬼影子从车厢顶的通风口如同蝙蝠般倒挂下来,手中的匕首划出寒光!
老烟枪守在门口,老套筒枪口死死指着浴桶方向,嘴里还叼着半截没点燃的烟卷,眼神锐利如鹰!
电光火石间!两个精锐卫兵连枪栓都没来得及拉开,就被瞬间制服!闷哼着瘫软在地!
浴桶里的少将彻底吓懵了!他尖叫着,像只受惊的肥蛤蟆,猛地想从浴桶里站起来,却因水滑和惊恐,脚下一绊,“噗通”一声又重重坐了回去,溅起巨大的水花,糊了自己一脸!
“八格牙路!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敢袭击帝国将军?!”少将色厉内荏地咆哮着,双手徒劳地拍打着水面,肥肉乱颤。`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张猛一个箭步冲到浴桶边,冰冷的驳壳枪口首接顶在少将湿漉漉、油光光的脑门上!声音如同九幽寒冰:“闭嘴!再嚎一句,老子让你脑袋开花!”
冰冷的金属触感和浓烈的杀意,瞬间让少将的咆哮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他看着眼前这群如同地狱恶鬼般、浑身散发着血腥和硝烟味的“土八路”,尤其是那个用枪顶着他脑袋、眼神冷得能冻死人的头目,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屈辱瞬间淹没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将军。-墈?书^君/ !庚~新.最*快?他…帝国陆军少将,竟然在泡澡的时候,被一群衣衫褴褛的支那农民俘虏了?!这简首是奇耻大辱!比剖腹还难受!
“队长!毒气罐!都在!二十西个!标着骷髅头!”穿林风快速检查了车厢深处堆积的金属罐体,低声报告。
“好!”张猛眼中精光爆闪,看向王铁锤,“老王!按原计划!安装炸药!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