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即便己被梵清惠逼至近乎痴傻，却仍觉心跳如鼓，双颊因兴奋泛起淡淡红晕。

身旁的范瑶看得一头雾水，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石之轩？

范瑶觉得他似乎漫无目的，甚至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势。

当然，这种话范瑶绝不会出口，他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懂得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片刻沉思后，师妃暄决定暂不打扰石之轩，因为他一旦突破天人之境，蒙赤行三人便不足为惧。

即便此刻失去所有领土，待石之轩成功突破，这些土地定会迅速回归。

她再度看向石之轩所在之处，转身吩咐：“传令下去，石之轩未醒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此言一出，范瑶愣住，皱眉问道：“前线如何是好？”

师妃暄脚步未停，背对着答道：“所有人随机应变，若局势不利，即刻撤退，城池、关隘均可舍弃，总之，一切等石之轩清醒后再做定夺。”

“圣女！？”范瑶惊呼，满脸不甘与震愕，还夹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愤怒。

毕竟，这些领土都是明教将士用鲜血换来的，如今师妃暄竟因石之轩的闭关而要放弃这一切，这岂非对将士们的极大轻视？

想起慈航静斋的现状，再对比陈霖之事，范瑶怒火难抑，深吸一口气，沉声质问：“圣女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察觉范瑶的怒意，师妃暄脚步微滞，然而一年多的战场历练让她愈发成熟，短暂沉默后，她转身说道：“范右使，告知众人，石之轩正在顿悟，或许能借此突破天人之境。

此时放弃的领土，大元自会归还，若未能突破，他的修为也会大幅提升，届时蒙赤行三人必死无疑！”

稍作停顿，她接着道：“保地失人，人地皆失；保人失地，人地皆存。

此刻不可意气用事，死守前线才是辜负英灵！”

说完，师妃暄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对她来说，今天能和范瑶如此详尽地交谈，己超出她的极限。

即便面对陈霖时，她的话也远没有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