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早知陈霖突破大宗师,但亲历差距之大,仍令她难以承受。
下一瞬,邀月再度被抛入屋内,撞至墙边。
抬头望去,陈霖冰冷的面容映入眼帘。
“她为何在此?”陈霖未理会邀月,转而看向秦梦瑶。
秦梦瑶耸肩,将于大明初遇邀月之事娓娓道来,言辞客观无误。
邀月并未反驳。
此类事无需多言,即便此刻隐瞒,日后陈霖亦会知晓。
加之她此刻满心皆是与陈霖间的鸿沟,对秦梦瑶之言仅是浅尝辄止。
陈霖沉吟片刻,缓步至邀月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莫非你觉得本公子性情温和?究竟是何错觉,让你以为本公子不会取你性命?”
邀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确实如此,究竟是何缘由让你有此想法?那么……公子如今是否要取我性命?”
话音刚落,邀月身形骤起,竟被一股无形之力抛至半空,整个人蜷曲如弯弓,随之又呕出大量鲜血,溅红了大片地面。
陈霖指尖微抬,扣住邀月咽喉:“若非念及移花宫尚有几分价值,我早在半年前便毁了它。”
言罢,他随手一甩,邀月重重摔落,转身走向秦梦瑶。
秦梦瑶察觉到他的神情,面色微变,垂首敛目。
陈霖仅扫她一眼,便归座,以指轻叩桌面。
秦梦瑶会意,奉上茶盏。
首至递至他面前,她方醒悟,疑惑凝视茶杯陷入沉思。
虽与陈霖有所约定,但她并未甘心沦为仆役。
莫非自己在他眼中仅是奴婢?应是受邀月遭遇震慑罢?
不仅是秦梦瑶,陈霖亦略显意外,却接过茶盏,戏谑打量她,浅啜一口:“自今日起,移花宫归入逍遥别院,你回宫收拾三个月杂务,可有异议?”
邀月浑身一震,急抬视线,狂笑出声:“哈哈哈……你终究未杀我……果然,你根本不会……咳……”
笑声戛然中断,虽陈霖未动,她却感到窒息之感袭来,双眸圆睁,呼吸渐弱,恍若堕入地狱。
至此,她方领悟,陈霖并非不愿杀她,而是不屑,抑或她对他而言仍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