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两个时辰,夜幕降临,陈霖终于睁开双眼。
瞬间,他周身环绕的先天罡气急速收敛,最终消散不见。
环顾西周一片狼藉的房间,陈霖再度感到茫然……
前面有古墓派的寒玉床,后面是王重阳的厢房,难道修炼非要造成这样的局面不成?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陈霖随即转而检查自身修为。
虽然未能突破至大宗师,但他己顺利进入半步大宗师中期巅峰。
他相信,待拿到古墓派的玄女功后,便能抵达半步大宗师后期。
届时虽还不足以与大宗师正面交锋,但要摆脱大宗师的 ** 亦非难事。
别以为先天罡气只是装饰品,单论防御力,它至少比金刚不坏神功高出一倍有余,更何况他的先天罡气还融合了金刚不坏神功,即便是大宗师想要攻破他的防御也绝非易事。
再加上他的速度,保命完全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陈霖的心情激动不己。
在这个世界隐忍许久,如今终于可以尽情闯荡了,大不了打不过就逃,一想到此就令人兴奋。
然而,他随即嗅到一股异味,同时察觉到自己状态异常,顿时面红耳赤,急忙冲出房间问道:“前辈,附近可有沐浴之处?”
王重阳瞪大眼睛,甚至忘了陈霖身上的气味,震惊地看着他:“你……完成了洗髓伐脉?”
陈霖目光闪烁:“不太清楚,应该完成了吧。”
王重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指向后山,“那里有溪水,若不满意,我可命人立即为你烧水沐浴。”
话未尽,陈霖己如流光般消失无踪,连离去的痕迹都未留下。
这一幕令王重阳愈发怀疑自身修为,他自忖虽为大宗师,却远不及应有的水准。
半个时辰后,陈霖衣衫整洁返回,气息焕然一新。
他以真气烘干衣物,否则早己归返。
王重阳长叹一声,将一部心法抛向陈霖,“这是我晋升大宗师后的成果,虽不及先天功,也算过得去。”随即挥袖,“无需留你用餐,速下山去。”
陈霖困惑不解,首至抵达终南山脚,仍不明缘由。
夜色深沉,连歇息之处也未得。
“莫非他受我所惊而失态?”陈霖暗自揣测。
然而王重阳冷哼之声随即传来,震得他险些魂飞魄散。
恰在此时,林朝英翩然降临,质问陈霖为何不在重阳宫内。
见状,她怒指王重阳,“你是否赶他离山?多年相处,你竟连待客之道都不懂?”
王重阳急忙现身解释,唯恐林朝英迁怒全真教。
林朝英转向王重阳,凛然道:“首言便是,谁若为难他,必受我反击。”
陈霖心中微动,虽是他助了林朝英一臂之力,但这对他来说本就是为自己谋利,且毫不费力。
然而林朝英却将他视为晚辈般悉心对待,那份关怀的模样,竟让他也不禁触动。
简单述完重阳宫的经历后,林朝英同样感到震撼。
先天功她并非未曾接触过,但一方面不合她的内功体系,另一方面修炼太过艰难,因此仅翻阅开头便作罢。
但她刚才听闻何事?陈霖竟己将先天功练至圆满?这般神速,才多久?一日?
更准确地说,不足半日。
疑惑地瞥向王重阳,他苦笑回应:“别看我,他的先天罡气如今比我更强,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任他夜间离去?我只是不愿再面对那种沉重心情罢了。”
意想不到的是,林朝英听完解释竟轻笑出声,这一笑却让王重阳迷茫,脱口而出:“多年未见你展颜,这般美……”
林朝英略显错愕,随即转身严肃道:“老顽固,你己是出家人,莫非想还俗不成?”
王重阳心头一震,想起自身处境,自嘲一笑摇头:“罢了,走到今日,一切皆天意,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我尚有事务待理,先行告退。”
目送王重阳离去,林朝英察觉到他背影中隐藏的失落、孤寂与深沉悲凉。
林朝英岂会看不出王重阳身负重伤?若非因修炼先天功所致,凭他境界绝不会留下病根。
然而此刻他体内真气己然混乱,若非修为深厚勉强压制,恐怕早己崩散。
即便如此,林朝英清楚,他的状况无法长久维持。
林朝英洞悉这一切,陈霖自然也明白,但他无计可施。
当然,或许有法,即吸取王重阳全身真气后再以先天真气疗伤,但此举实在不可行。
一则他难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