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德笑了笑,“我们,”她看着菜单上的名字,百无聊赖地等着上菜,“只是略微帮助了一下想要追查莫里亚蒂的那个人而已。\n\i,y/u_e?d`u`.?c′o¨m`”
“或者说,甚至可以说罪魁祸首是麦考夫福尔摩斯自己,他和他弟弟才是真正的互补双生。”戈尔德饶有兴致地发现这辆列车上连菜单的边角都是包金的,“毕竟莫里亚蒂可是在他的大英帝国治下完美孵育茁壮成长的究极罪犯呢。”
“没有不列颠,哪来的莫里亚蒂。”戈尔德笑着说,她当然能一眼认出这间金碧辉煌的餐车包厢里所有的贵金属,这是一辆不折不扣的豪华列车,而建造这辆豪华列车所需要的东西。
银子,香料,包括这张菜单上的原材料,全部来自不列颠的,战利品,戈尔德知道,在大英博物馆的展厅之中,木乃伊甚至都是堆放的。
古代辉煌王朝的王侯将相们精心保存的尸体,居然最后是这样一个结局。/x/i¢a?o~s+h\u~o~g+u,a\i`.`c′o′m!
“所以结局这种东西变幻莫测。”卢纳轻声说,“当时也许觉得成为木乃伊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几千年后时过境迁了,好像就变成一个荒诞的坏结局了。”
戈尔德点了点头,“所以说人类是无常的啊。”
“莫里亚蒂得到的物质太多,所以他开始憎恨无常,他希望自己能够持续不断地掠夺下去,”卢纳轻声说,“他是太享受自己在食物链的地位了么?”
“然而为什么他嘴上却一直说自己受够了社会的伤害呢?”她疑惑不解地问。
詹姆斯莫里亚蒂很多时候喜欢说自己是这个社会的受害者,尤其是在学生面前,福尔摩斯回忆起了这个男人更多的细节,这或许是一种伪装,或者说,一种慰藉。
我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社会先掠夺了我,所以我才报复一切的,我并无大错。¢萝`拉¢小?税¨ *罪¨薪.彰*截?耕^歆?快+
“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发现了一颗小行星。”当年的莫里亚蒂教授站在讲台上,装作顺口提起了往事,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什么东西,沙沙的碎屑像不知名受害者的骨灰,他那时穿着一套棕色的西装外套,衬衫是绿色条纹的,在古神对他施加的遗忘影响被清除之后,他发现从前无论如何都没法探明的记忆开始如同其他部分一样清晰而条缕分明。
而他的袖口,是一块来自不知名陨石的碎块,福尔摩斯知道这是天文爱好者独有的一种审美,来自太空的礼物。
“可惜我的命名权被我的导师拿走了,连同论文一起。”莫里亚蒂说,他的眼角眉梢似乎一瞬间掠过了某种可以称之为忧伤的东西。
如果用童话的笔触来写。
他失去了他的小星星。
他在为他的小星星哀恸。
但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觉得这颗星星若非莫里亚蒂给它增加了无数白骨和血渍,也不该用这样的重量。
“人能拥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小星星是多么美好的事啊。”莫里亚蒂像吟咏咏叹调一样的说,享受着讲台下学生目光中的钦佩和惋惜,这简直使他瞬间返老还童。
他注意到了那个靠窗的学生,夏洛克福尔摩斯,他对福尔摩斯这个姓氏并不陌生,因为麦考夫福尔摩斯虽然行事低调,但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却是个必须给予高度关注的大人物。
这个人是他的弟弟。
他们两个的面貌有几分相仿,一样宽阔的额头,淡色的颜色杂糅所以趋近于灰色的眼睛,蜡白色的,光洁的皮肤。
与他富态而带着些上位者气息的哥哥相比,弟弟消瘦而尖锐,他坐在那里,用那双灰色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竟然自己有了几分被针刺一样的宛若实体的痛觉。
他在斟酌自己的词句,揣摩着何为真实何为谎言。
这种疼痛感,宛若伤口撒盐。
对,撒盐,莫里亚蒂那时候对神秘学已经有了一些接触,很多神秘学大师认为高尚之人的灵魂可以析出一些白色颗粒。
勤勉的,温顺的,淳朴的劳动者养家之人析出的被称之为糖,它们能够给溃烂的伤口提供养分,所以很多无知的统治者会毫不在意地挥霍糖去填补伤口,而不是珍惜它们,让它们发挥更好的作用。
而,尖锐的,勇敢的,正直的守护者洞察之人析出的,则被称之为盐。
是腐朽溃烂,成为世界的伤口的人最恐惧的东西。
他那一瞬间,就觉得这个青年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