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所有的王钥都同时存在于世,他们只能是一个人。·第′一¨墈,书,罔, +首\发.”弗雷说,“但是这样的强度,我们任何一位的灵魂都是没法扛下的。”
“她体内关于新生的力量会越来越强大,”福尔摩斯轻声说,“直到和她现在主要持有的审判与终焉的力量持平,然后把她撕碎。”
“这就是她可悲的宿命和人生,不是么?”他说。
“你分析的没有任何问题。”弗雷答道,“看来你也猜到自己应该在这里面起到什么作用了。”
“猜到了。”福尔摩斯说道,“替她承担一部分性质。”
“那么你就被赋予了极为强力的性质,也就是说,人类对你的认识就会改变了。”弗雷说,“他们也许还记得你。”
“但是你和我们不会在他们的常识中有任何的差别。”弗雷笑了笑,“就像没人觉得戈尔德的王钥真实存在过一样。¨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
“尼伯龙根的指环是一出史诗剧,而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人生,不过是一本小说。”他轻声说,“你的可能性与存在都会被扼杀,被锚定。”
“是啊。”福尔摩斯笑了笑,“估计是一本三流小说吧。”
“主人公是个自以为是的无业游民,夸夸其谈的冒领警方的功劳。”他笑着说,“并且人缘很差,神经好像也有点问题。”
“与变态杀人狂只有一线之隔。”他笑了一声,“差不多是这样?”
弗雷也笑了笑。
“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也没法为自己申辩了。”弗雷轻描淡写地说,“到时候你就是任人涂抹的小姑娘了。”
他拿起了自己的王钥,然后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滴进了一滴,然后将刀子和杯子都递了过来,“把你的血滴进去吧。”
“为什么还需要你的?”福尔摩斯问道。′衫?叶/屋. \更′辛!醉`筷/
“为什么奉纳会得到丰饶,”弗雷淡淡地说,“因为我会对此致以敬意,并且用我的血来贡献不足的能量。”
“你也许知道,在传说中,为古时英雄收殓尸骸的王就是我。”弗雷说,“所以我从来以自己的鲜血致以崇高之人。”
“所以人类夺走了我的王钥之后,”他笑了笑,“就无法得到足够的丰饶了。”
福尔摩斯也笑了笑,他接过了小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让血液流进了金杯,血珠一滴一滴掉下的声音还颇为让人昏昏欲睡,过了一段时间,金杯终于被滴满了。
弗雷拿出了一只瓶子,将血液倒了进去,然后还余下了半瓶的空余。
他装进了所谓的长命汤。
“这样只会闻上去是花果馥郁的气息了。”他将瓶子递给了灰瞳男人,“把它给你想奉献的人喝下吧。”
老者低下了头,露出了一个恭敬而谦卑的姿势,“既然无法祝您得到幸福,那么我祝您得到安宁。”
第37章
铂金色头发的少女接过了请柬,拿在手里看了看,“婚礼?”她偏了偏头,看向眼前的金发女子,“你们的婚礼?”
“卢纳不去么?”梅丽问道,俯下身,和她的眼睛同高,她听说过这个少女的传闻,她似乎智力或者精神方面有问题。
不过梅丽并不能确定这一点,因为这些接触下来,她只觉得这个少女好像对世界自成一套自己的体系,有着不一样的认识。
而且华生医生也不可能是那种圈养智障少女的人。
“怎么了,卢纳,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么?”梅丽问道,试图从少女异色的眼睛里读出什么来。
“为什么?”卢纳微微偏了偏头,“问这种问题。”
“我又不会死掉然后变成一堆再也没有什么用处的白骨,我不可能比你有更大的不高兴的事情的。”卢纳轻声说,“所以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梅丽微微吃了一惊,她在少女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连天的雨幕,“华生医生说我可能会英年早逝。”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他既然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要好好和他在一起才行。”梅丽说,“不能把离别那天的痛苦预支到生命的每一天来承受吧。”
“我和他约定,会忘记这件事。”她说,“直到死神来敲门的那天之前,都忘记它,就像不会死去一样活着。”
“其实想想,凡人皆有一死。”梅丽长长的出了口气,“大家都是当作不会死去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