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做礼拜的时候,牧师说,我的责任已经尽了,我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祂的国将为我敞开,我的未来是光明的,万能的父将医治所有的痛苦,抚平所有的创伤。^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只要你在临死之前深切地醒悟。
朝闻道,夕死可矣。
是这样一回事么,他想,他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光,似乎又没有。
艾伦伸出脚来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尸体,的确已经完全断气了。
他既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就是有力的证人,怎么可能让他活下去呢,这个可怜的卑鄙小人,临死之前还在试图卖友求荣。
艾伦忍不住感觉自己这次制裁也是正义的和合理的。
不过这个特尔费尔的确有点本事,他想,反正自己是发现那个幸存者的医生,明天也许可以去警局问问这位幸存者的近况,然后顺便打听一下,这个特尔费尔是何许人也。¨小.税/C?M¨S′ `首_发,
第25章
“受害者是么?”雷德垂斯说,打了个哈欠,吸了口烟强打着精神,他昨晚睡的不好,十一点才睡下,凌晨四点就被叫了起来。
因为有人发现那位记者死在了报社。
而且办公室也失了火,没有任何物品幸存下来。
那记者也烧的只剩下了一具焦尸,分不出是他杀还是什么其他的死因了。
“他昨晚见过什么人么?”雷德垂斯问道。
“他直接坐马车回去了,一边的流浪汉说他自己进了门,再也没有出来,而且报社中也没有其他人了。”
“很多人说他是被这起变态连环杀人案逼疯了,于是自焚了。”小警员轻声说,显然对这位死者充满了同情,雷德垂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样深沉的黑暗和罪恶的。”雷德垂斯例行公事地感叹着,“昨夜你也累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来整理这个案件的相关。+山′叶_屋+ ·首,发,”
自焚了,雷德垂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凶手,这个婊子养的,还真有本事啊。
他一定要亲手把他抓住,让他在法庭上丑态百出,让他被他所戏弄的世人审判。
“我想问一下,开膛手杰克案的幸存者现状如何了。”来者是一位苍白的文质彬彬的医生,雷德垂斯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之中抬起了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对他有些印象,他赶回来处理学生的丧事和接手案件的时候,和这个人交谈过。
“艾伦医生是吧,”雷德垂斯说,“玛丽恢复的很好,也一直在警方的保护下。”
“需要喝杯茶么?”他问道,站了起来,“这雾真的很讨厌,冷湿湿的,前段时间我去地中海度假的时候,那边的阳光可真好,真想永远不回来了。”他随意地闲谈着,让对方觉得自己还算和蔼可亲。
不知道是谁制定的指标,他在心里想,虽然他也不支持直接一拳打断语焉不详的证人的鼻子,但是如果不会聊天就当不好警官么?
“地中海啊,”艾伦笑了笑,“我也很喜欢地中海。”
“雷德垂斯警官去地中海度假是去找朋友么?”艾伦问道,“有什么好朋友在那边?”
雷德垂斯倒了一杯红茶,递给了他,他浑浑噩噩的大脑懒得做出反应,于是他嗯了一声以作应答。
“请问警局中有希腊来的警官么?”艾伦问道,“我好像听我那边的人说,有人要模仿开膛手杰克作案以洗清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嫌疑,开膛手杰克大多选择近东外貌特征的女性,但是他曾公开嘲讽过警局,所以警局的诸位也该注意安全才是。”
雷德垂斯坐了下来,他一双眼睛盯着红茶上的涟漪,他轻轻地吹了吹红茶,“有个姓特尔费尔的。”雷德垂斯不动声色地说。
“天呐,”艾伦医生说,“我好像见过这个名字,他是不是得到过什么表彰之类的。”
“他最近在秘密查案,这种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这可麻烦了。”雷德垂斯说,他的手指在背后悄无声息地聚拢成拳。
他很想现在就把对面这个男人一拳击倒,然后大声的喊出开膛手杰克就在这里。
但是他不可以,报社的办公室已经被烧掉了,看来里面是有关键性证据的,他不能用一个推理来说服法官,更何况这场推理只有他和华生与死者在场。
雷德垂斯让自己显得惊慌了起来。
“多谢您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