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这种人反而和她相处起来更舒服。+w,e′i`q,u?x,s¨._n¢e?t+
她又一次偷眼看向他的伤口,灰瞳男人把手抬了起来,“没有什么大碍的。”他说道。
卢纳眨了眨眼睛,“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愈合啊。”
“能止血已经很快了。”福尔摩斯短短地笑了一下,“我们不能像你一样,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命。”
“我也没有。”卢纳轻声嘀咕道,“我只是可以很快内生出很多,但是可惜根本放不出来。”
福尔摩斯大概能理解这种现状,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她拥有创生的能力,可惜现在她还没有办法把握。
终焉之王,他在心里想,大概这就是她的封号了。
终焉这个词,还真是至高至善,至强至力,又残酷又甜美。
她必须成长为那样的王。
那是她唯一的前目的地,是她飞蛾扑火殒身不恤的未来。,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
“那需要多久才能愈合呢?”少女问道,担忧地看着渗出来的红色。
“也许需要一周,或者两周。”福尔摩斯说。
“你不在意么?”卢纳问道,“你们的寿命才有多少啊。”
“凡人有时候会很顺理成章地接受自己的无能的。”福尔摩斯笑了笑,“这样可以减少很多痛苦。”
他突然想到了开膛手杰克。
既然那位所谓的戈尔德希望他死于最悲惨的,他本人最难以接受的结局。
看来开膛手杰克并非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戮机器,而是存在的欲孽,还是极深的欲孽,否则戈尔德不会期待一个无感情无慈悲也没有自我意识的家伙落入那种境界。
因为他们根本麻木不仁,不会感到任何困苦。
开膛手杰克,在性格上,人格上,肯定存在弱点。
那就拥有了可以把他钓出来的可能,福尔摩斯想。\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卢纳注视着白茫茫的雾气,“凡人会接受自己是个凡人。”她喃喃自语道,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他好像不能。”
“他是猎人,女人是猎物,他高人一等。”她轻声说,“大概如此。”
第19章
“凡人。”铂金色头发的少女似乎对这个单词产生了兴趣,她反复咀嚼着这个单词,福尔摩斯微微侧过眼睛看着她的头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少女。
过了一会,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问道。
“刚刚那个警察。”卢纳说,“好像没有作为侦探的才华。”
“毕竟他年轻且涉世未深。”福尔摩斯回答道,“他还需要成长和历练,如果就现在来说,的确算不上称职。”
“他现在大概是二十二岁,那么六年之后,他会和你一样厉害么?”卢纳抬起头问道。
福尔摩斯笑了一声。
他对这个问题心知肚明,他也不是华生医生那样喜欢哄小孩的人。
“对人类来说,庸才也有庸才的用武之地。”福尔摩斯说道,他抬起了手,指了指路过的行人,“绝大多数人都是庸才,于是才有了这个世界。”
这个原理对卢纳来说并不太好理解,她转过了头,看到了一家灯火通明的酒馆,而门口的牌子上画着一幅令人垂涎三尺的焦糖松饼广告。
卢纳站住了脚步,看着上面的松饼,然后看向了橱窗。
酒吧里挤满了下班的人群。
“我想试试这个。”卢纳抬起了一根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门口的广告牌,然后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向了灰瞳男人,福尔摩斯看着酒馆的大门,思考了片刻,推开了门。
由于是伦敦市中心的酒吧,所以并没有乡下酒馆那么乱,也没有醉汉生事,但是反而多了某种氛围,一种沉闷的,忧伤的,所有人不乐意说话的灰色气息。
钢琴手似乎也困了,自顾自地弹着一首不太欢快的曲子。
卢纳看向了钢琴,她对这些黑白块很感兴趣,她抬起手,在旁边按下了几个错落的杂音。
钢琴手抬起昏昏欲睡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谁带这么小的女孩来酒吧的?”他忍不住问道。
“外面的松饼,还在做么?”灰瞳男人站在了吧台前,问道。
“在做,”酒保说道,“看来是那位小姐的意思,所以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