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一样——被温翘拿捏得死死的。
霍靳尧的车卡着10:59的线扎进别墅铁门。
他前脚进门,后脚保镖就封了门禁。
霍靳尧心口那口气松了松——不是因为他时间掐得准,是因为,这说明温翘还没走。
上了楼,他去拧主卧的门把手,纹丝不动。
锁了。
霍靳尧腮帮子咬得发硬,正盘算着是扒窗户还是找备用钥匙,张姨像片影子似的,悄没声就杵在了他身后,“你要是敢偷摸进去,明天就滚蛋,这房子,早就归我名下了。”
霍靳尧被她吓得后背一紧,听完这话,脸“唰”地就沉了下来。
张姨到底是怕他的,低下头:“对不起先生,是小姐原话,她让我一个字儿不差的转告。”
霍靳尧眼神阴得能滴出水,却一句话没说转身默默进了隔壁的次卧。
张姨松了口气,还得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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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末,温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慢悠悠洗漱完,拎包就出了门。
和程恰恰约在商场。
商场里喧闹嘈杂。
“这件不错吧?”温翘从衣架上拎起条红色的薄绒裙,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程恰恰侧过脸看她。
霍靳尧回来这些天,她脸上的笑,是实打实的亮堂起来了。
“翘翘。”
“嗯?”温翘见她脸色认真,便放下了裙子,“怎么了?”
“问你个事。”程恰恰语气也没半点玩笑的意思,“霍靳尧死了,和跟他这辈子再不来往,你选哪个?”
这问题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温翘心口上。
让她一下子想起奶奶当初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你是宁愿男人变心,还是宁愿他从没在你生命里出现过?”
不过是换了副更毒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