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有心吗?她连个屁都没放。”
“谁说她不问,就是没心?”程恰恰正好来找程墨深,在门口听到这话,瞬间炸了。
她冲进来,一把揪住韩子跃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就往电梯那边拖,“你不是说她没心吗,走,跟我去看,去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程墨深想拦,程恰恰回头,眼泪迸了出来,“让他看!”
到了翡翠湾,程恰恰几乎是拖着韩子跃进别墅的。
程墨深沉着脸跟在后面。
别墅里依旧安静得可怕。
张姨红着眼眶开了门,指了指楼上。
三人放轻脚步走上楼,温翘卧室的门虚掩着。
韩子跃带着满腔的愤怒和质疑,透过门缝往里看——
温翘背对着门,坐在梳妆台前。
她没在梳妆,只是静静地看着镜子。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没有一丝血色。
那双总是带着点狡黠的眼睛,此刻空洞洞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仿佛所有的光都被吸走,只剩下一片荒芜的死寂。
她怀里,紧紧抱着的,正是霍靳尧的睡衣,布料被她攥得发皱,深陷在指痕里。
正巧,姚予白也在,蹲在她身侧,正轻轻跟她说着什么。
她却丝毫反应都没有,就那么坐着。
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韩子跃胸口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是了。
她不是冷漠,不是无动于衷,而是……被活生生剜走心脏后,连痛都喊不出来的荒凉。
这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心惊肉跳。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块滚烫的石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程恰恰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死死捂住嘴,才没哭出声。
程墨深站在韩子跃身后,眼底一片沉痛。
“现在……你看到了?”程墨深伸手,重重地按在韩子跃僵硬的肩膀上。
韩子跃身体猛地一颤,“……看到了。”
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韩子跃抹了把泛红的眼眶,“那、还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