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好好护着她,疼她。
“其实……”他喉咙哽得厉害,“你不用这样。”
温翘索性不动了,仰头看他,眼神清亮,“可凭我自己,这是最快最狠的办法。”
霍靳尧眼尾发红,“有我呢。”
“从奶奶生病开始,我就明白了。”温翘直视着他,“霍靳尧,我不能总指望你,我得自己站起来。”
她成长得太慢,但她一直在努力。
奶奶的病,不孕流言,对付温家……
她正一点点学着在没有庇护伞的世界里行走。
霍靳尧只觉得心口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别这样,温翘。”他收紧手臂,声音带着点慌,“你不需要长大。”
温翘忽然问:“霍靳尧,你爱过我吗?”
两人身体还紧贴着,问出的话却像冰锥。
霍靳尧点头。
“什么时候?”温翘追问,“是在我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吗?”
“……是。”
“啪——!”
温翘猛地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她眼圈瞬间红了,死死瞪着他:“霍靳尧,你混蛋!”
如果他不爱,也就算了。
暗恋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所有一切,她都活该受着。
可他说爱!
那为什么给她整整两年的冷眼?
为什么连一张床都不肯分给她一半?
她这两年在婚姻里的煎熬,又到底算什么?
霍靳尧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胸口,像被捅了个窟窿。
他明明想把她护在羽翼下,到头来,自己却成了伤她最深的风刀霜剑。
霍靳尧喉结剧烈滚动着,所有辩解都成了最尖锐的讽刺,最终只挤出一句沙哑的:“对不起……”
温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猛地推开他,向后退,“霍靳尧,这句对不起,太晚了。”
说完,她转身就回了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霍靳尧的腰狠狠硌在冰冷的窗台沿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但这点疼根本顾不上,他猛地冲过去,手掌用力拍在紧闭的门板上,声音又急又痛:
“温翘,你听我说!”
“我以为、我以为你心里没我,以为你爱的是姚予白!”
“你把我、把我当成他的影子……”
语无伦次,可憋了两年的话终于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