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了。”霍靳尧攥着她手腕,眉头紧锁,额角都见了汗,“帮个忙,求你。”
温翘咬了咬牙,“……行吧。”
她硬着头皮帮他举着输液瓶。
到往卫生间的几步路,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
到了卫生间,温翘死死盯着吊瓶,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靳尧倒是稳当,只是偶尔瞥见她通红的耳根,嘴角会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好不容易出来,扶着霍靳尧躺回床上,温翘鼻尖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刚要直起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霍靳尧眼风一扫,看清来电显示,脸色瞬间阴沉,伸手就按了接通。
“翘翘。”电话那头是温承晦带着笑意的声音,“爸又给你物色了一个,上次那个林哲确实不靠谱,这次这个王总,成熟稳重,爸保证……”
“温承晦!”霍靳尧的声音像淬了冰,“你敢给翘翘相亲?当我是死了?”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几秒后传来温承晦带着讨好的笑声,“哎哟霍总,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哪敢啊,就是……就是想着翘翘不能生,您对她再好,这……这不也……我就是怕她以后孤单,想给她找个伴儿……”
霍靳尧眼神阴鸷得能杀人,“现在只是霍氏撤资,再敢骚扰翘翘,温家就是霍家的死敌。”
温承晦在那头似乎猛地吸了口气,声音都变了调:“不敢,再也不敢了,霍总息怒,我这就……”
霍靳尧没再听,直接掐断了电话。
温翘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霍总,这么自觉接前妻电话,合适吗?”
霍靳尧:“把‘前’字去了。”
“去不掉了。”温翘看了眼快滴完的输液瓶,按了呼叫铃。
护士很快过来拔了针。
“走了。”护士离开后,温翘抓起手机和包,转身。
“那天晚上…很痛吧?”霍靳尧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沉沉的。
他问的不是身体。
是那个失去的孩子,是她身边空无一人,连个能依靠的亲人朋友都没有的时候——
那种绝望。
温翘的背影瞬间僵住,像被定格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