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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 他嗓子眼发紧,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他多想狠狠抱住她,告诉她别怕,没孩子他们照样能好好过。
可现在的温翘,单薄得像片纸,他连碰都不敢重了,生怕一碰就碎。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她声音哑得厉害,嘴唇抖着。
之前上节目化的淡妆早花了,糊在脸上。
他没听她的,直接坐到飘窗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一遍遍说“对不起”。
那句“没孩子也没关系”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这念头让他自己都发虚。
不是切身之痛,谁能真懂那种撕心裂肺?
感同身受,都是屁话。
温翘猛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牙齿陷进肉里。
“霍靳尧,我恨你。”那声音像受伤的小兽,呜咽着,带着血。
霍靳尧疼得抽气,胳膊却收得更紧,像要把她嵌进骨头里,“我知道,温翘,我知道……”
他嗓子哑得像堵了块石头。
他知道什么?
他要是真知道,怎么会让她痛成这样?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水珠在玻璃上慢慢爬。
若是以前,被这样抱着,温翘早把他推开了。
可现在,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这一刻,霍靳尧才像被钝刀子割开了心口,看清这段婚姻把她伤得有多深。
之前他还信心十足,想着揪出内鬼,再把她追回来。
现在只觉得,自己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了。
宝贝,我该拿你怎么办?
两人就那么抱着,窗外雨点“啪嗒啪嗒”敲着玻璃,屋里死一样静。
空气沉得压人,只有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直到霍靳尧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地划破沉寂。
他松开她,接完电话,捧着她的脸,声音放得极轻:“我得去处理点儿事,等我回来。”
温翘没应声,像没了魂的瓷娃娃。
霍靳尧心口堵得难受,还是起身离开。
手搭上门把时,身后传来温翘轻飘飘、凉透骨的声音:
“霍靳尧……别再来了。”
男人脊背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