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医生也说太迟了……”
没人听清后半句,也没人发现霍靳尧瞬间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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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翘担心奶奶半夜有情况,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的。
程恰恰陪她,两人一张床。
程恰恰侧身躺着,突然问:“‘太迟了’是什么意思?”
在医院时,温翘和霍靳尧说话,她听到了一点。
对最好的闺蜜,温翘没有隐瞒。
得知真相,程恰恰像诈尸似的从床上跳起来,“霍靳尧那狗,我去撕了他去。”
温翘拉住她,“算了,告诉他,我还得跟他牵扯,可我现在只想离婚。”
程恰恰心疼的轻抚她的脸,“你爱了他这么多年,我还纳闷,怎么就突然放弃了,是因为这个吧?”
温翘点头,又摇头。
只算是个导火索吧。
这些年他们争执过无数次,每次闹到要分开时,霍靳尧总会给她一点意想不到的甜蜜,那些没消停过的矛盾便被她揉碎了咽回肚子里。
直到失去孩子,她突然看清了这些年的隐忍与妥协。
救护车的门合上的瞬间,彻底击垮了这段早已摇摇欲坠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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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隔壁房间的霍靳尧接到霍父电话。
霍父大发雷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作对?”
“我不知道。”霍靳尧看着隔壁的方向,“我只知道今天要是温翘奶奶出事,我让整个沈家陪葬。”
霍父:“愚蠢,沈家只是奉命行事,他后面的人你根本得罪不起。”
霍父顿了一下,缓了语气,“靳尧,士农工商这是铁律,跟那些人作对,对咱们没好处。”
“是吗。”霍靳尧笑的意味不明,“那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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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奶奶转出ICU,霍靳尧经常来。
有时遇不上温翘,便陪奶奶聊天。
温奶奶对他没有好脸子,撵他走,可霍靳尧仍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端饭倒水,伺候的让人挑不出理来。
结婚两年,他好像突然有时间和耐心,陪伴温翘唯一的亲人了。
可温翘没有一点动容。
第三天,霍靳尧离开医院,正好碰上提着饭过来的温翘。
他将她拉到走廊窗前说话。
温翘不耐烦,“有话就说,有啥快放,忙着呢。”
霍靳尧皱眉,“净说脏话。”
温翘转身就走。
“陪我参加一场寿宴。”
温翘停步,她记着那个协议,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不过还是随口问了句,“谁的寿宴?”
霍靳尧:“沈家老爷子。”
温翘脸色一沉,“……让我去杀了他?”
霍靳尧挑眉,“你要是高兴,可以,不过这种血腥的事,我不会让你亲自动手。”
温翘面无表情,“那就别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