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翘被两个黑衣保镖按跪在地。
从沈家出来,她就被霍父的人带到这来。
虽是六月的天,大理石地砖的寒意仍然渗进膝盖。
温翘死死盯着主位上的霍父,瞳孔深处像淬了毒似的幽黑。
“砰!”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两名保镖,抄起一个景泰蓝花瓶,砸向霍父脚边。
“反了……反了!”霍父捶着胸口咳喘。
管家连忙惊喊,“医生,家庭医生。”
一阵手忙脚乱,霍父一口气终于保住。
引擎轰鸣打破庭院的死寂,霍靳尧一身寒气冲进来,两脚狠狠踹开压住温翘的保镖。
他双手提住她腰,往怀里带。
“别憋着,难受就咬我,要哭要骂要砸东西都行。”他嗓子发哑,指节抵住她后颈往自已心口摁。
好像那样,就能与她融为一体,不分开似的。
温翘发狠的咬下去,铁锈味漫开时,听见他胸腔震动,“老公给你报仇。?x¨x*i.a,n?g*s+h¢u`..c+o?m\”
“离、婚。”她声音嘶哑的厉害,又被他的胸膛闷住。
因此,这句话除了霍靳尧没人听见。
他压住瞳孔的震动,凌厉的目光看向霍父,“你想干什么?”
“你应该问问她想干什么。”霍父撑着拐杖站起来,“就因为商场里跟安若发生点小矛盾,得理不饶人,9.9包邮羞辱安若就算了,还大闹沈家,害的安若动了胎气,孩子差点就没保住。”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温翘冷冰冰的眼眸像愤怒的狼。
霍靳尧将双臂收紧,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沈美琦差点把温奶奶气死,不管是沈家还是沈安若,今天这一遭,都是他们应得的。”
霍父怔了怔,也有些意外。
他接到沈家电话就赶了过去,并没有看直播。
温翘突然笑出声,雪白的牙齿上还沾着点点血迹,看起来挺瘆人。
霍父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离婚。”温翘盯着霍靳尧的喉结重复。
这回声音大了些。
霍父压下去的气,又涨了回来,“你还委屈上了?你奶奶不是没事吗……”
“老畜生,给我闭嘴!”温翘转身,抓起茶壶就砸了过去。?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霍父被管家挡住,气急败坏,“离,跟她离……”
“够了!”陆令慈从玄关走进来,也不知何时来的,表情阴沉沉的。
霍父脸上的怒气一顿,挤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讨好,“令慈,你怎么来了,我新得了一饼好茶,我这就让人沏来尝尝。”
陆令慈没理他,先是检查了温翘有没有受伤,转身看向霍父时脸色冷若冰霜,“当年你把我逼走还不够,现在又把翘翘逼疯,霍镇山,我小瞧你了。”
霍父微微攥紧手杖,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气势不想弱下去,“哼,妇人之仁。”
陆令慈一把夺过他手杖扔了,目光凌厉,“再敢动翘翘,我把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全抖出来,让你临死都不好意思死在北城。”
霍靳尧也冰冷开口,“程偃,传话出去,霍家家主重病,从今日起不见客。”
霍父被管家搀住,不可置信,“你……你要软禁我?”
“多虑了,让您好好养病而已。”
霍靳尧打横抱起温翘往外走,怀里的女人机械的重复着“离婚”,每说一次就抠破他衬衫一粒扣子。
走出别墅时,程恰恰和姚予白正好下车,看着温翘的状态,姚予白蹙眉,“小舅,让她缓缓吧。”
“滚。”霍靳尧收紧手臂,怀里人越挣扎他箍得越紧。
温翘突然安静下来,张嘴咬住他锁骨——这次没留力气。
霍靳尧的白衬衫上很快洇开一片血迹。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低头吻她发顶:“咬吧,总比不要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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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尧带温翘从老宅出来直奔医院。
好在老宅的保镖忌惮他,没敢真伤了温翘。
检查完,温翘去了奶奶病房。
陆令慈也来了医院,一来不放心温翘,二来要看望温奶奶。
于私,在她婚姻和生活一度陷入黑暗时,温奶奶曾给予她无限的温暖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