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裂声。程度言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弯腰捡起，里面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因暴雨天气失联，搜救工作己经……”

程度言耳朵嗡响。

什么？

飞机失事，暴雨？

云云在那场航班上？

他怎么听不懂？

程度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抓起平板疯狂搜索相关新闻。坠机现场的模糊照片，那架支离破碎的飞机残骸上，还能辨认出航班编号。

“备车。”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立刻。”

管家闻声赶来，看到程度言惨白的脸色时吓了一跳：“先生，气象局说现在暴雨红色预警。”

“我说备车！”

“现在！马上！”

程度言坐在疾驰的车里，他死死盯着不断更新的新闻：

【XX航空K73X次航班确认坠毁】

【机上132人，暂无生还者消息】

“再开快点！”他命令道，声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悲伤。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只见后座的男人双眼布满血丝，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像一具行尸走肉，只有那双赤红的眼睛还证明这是个活人。

司机不敢多看，只能将油门踩到底。

暴雨中的高速公路能见度极低，车队不得不打开双闪缓慢前行。程度言一拳砸在车窗上：“走应急车道！”

“先生……”

“所有责任我担！”

当车队终于抵达机场时，搜救中心己经乱成一团。程度言冲进指挥室，一把揪住负责人的衣领：“搜救队派出去没有？”

“程、程总……”负责人满头大汗，“天气太恶劣，首升机无法起飞……”

程度言的眼神变得恐怖。他松开负责人，转身就往外冲。保镖们慌忙拦住他：“程总！现在太危险了！”

“滚开！”程度言一拳撂倒挡路的保镖，“那是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