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来，乌云的音乐产业计划己经初具规模，渐渐笼罩了整个行业。^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爱乐乐团的半数股权己经到手。”她点击屏幕，调出一组财务报表，“下季度重点收购歌剧院的经营权。”

董事们交换着眼神。自从乌云接手这个项目，程氏在艺术领域的扩张速度快得惊人。更令人不安的是，程度言对此展现出的纵容近乎疯狂。

财务总监擦了擦汗：“乌总监，这样的收购速度会不会有些急迫？”

“有问题？”乌云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程度言身上。他今天穿了件暗纹西装，正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钢笔，仿佛这场涉及上亿资金的会议与他无关。

程度言察觉到她的视线，放下钢笔。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即低头在平板上划了几下。

乌云手边的显示屏亮起：[都听你的]。

她收回目光，继续道：“考虑到现金流问题，我建议出售南非的两处钻石矿。”

会议室一片哗然。左座的第西位董事猛地站起来：“那是程氏起家的根本！”

乌云不慌不忙地调出一组数据：“根据评估，钻石矿的回报率正在逐年下降。+l/a+n\l_a¨n^w\e¨n+x!u^e^.\c¨o~m￠”她指尖轻点，屏幕切换到另一组图表，“而我们在剧院的首场演出，单日票房就达到了。”

“按她说的做。”程度言终于开口。他站起身，西装袖口的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散会。”

董事们被气得面红耳赤，却没人敢反驳。最后一个人离开会议室时，程度言走到乌云身后，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将她圈在怀中。

“开心了？”他咬着她耳垂低语。

乌云侧头避开他的唇：“还差最后一步。”

“我需要动用程家在瑞士的储备金。”

那是程氏最后的底线，连董事会都无权过问。程度言睫翼一撩，沉默了片刻，低笑出声：“我的云云胃口越来越大了。”

他伸手抚过乌云锁骨上的吻痕，那里戴着一枚崭新的蓝宝石项链，和他的袖扣是同款。

乌云转身面对他，手指抚上他的领带，慢慢将领带绕在指间，胳膊勾上他的脖子：“我想把下个月的乐会，办成音乐界的奥斯卡。可以吗？”

程度言眸色晦涩，他知道她在谋划什么，却依然沉醉于这场危险的游戏。￠1/3/x′i`a/o?s/h\u?o`..c?o!m*他握住她玩弄领带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明天给你。”

乌云笑了，那笑容明媚得刺眼。她凑近程度言，红唇轻启：“谢谢哥哥。”

这两个字正戳程渡言的心脏。他猛地将她按在会议桌上，昂贵的蓝宝石项链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再叫一声。”

窗外，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血色。乌云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哥哥。”

这声呼唤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轻轻落在程度言暴戾的神经上。她顺从的姿态让程度言瞬间软化了眉眼。只俯身在她唇间点了一记温柔的印记，便将她拉起来，手指细心为她整理被弄乱的衣领：“回家吧。”

乌云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地下车库，两人十指相扣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一对神仙眷侣。

副驾驶的座椅角度被固定到乌云最习惯的倾斜度，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起她最喜欢的曲目。

程度言俯身为她系安全带时，乌云看见他眼底闪过的欲望，但他很快克制住自己，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回到驾驶座。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正好消失在地平线下。乌云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霓虹，开口：“去江边走走好吗？”

程度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知道乌云在试探他的底线。

但最终，他还是打了转向灯：“好。”

乌云微微偏头，看着后视镜里程度言的眉眼，她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在程度言的预料之中，也知道他在纵容自己。

可这何尝只是浮面的戏码？她每一缕顺从的姿态，每一声甜蜜的撒娇，都是精心排演给他看的独白。

江边的风很大，程度言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上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冷吗？”程度言从身后环住她，声音温柔入骨。

乌云摇摇头，目光落在江对岸的灯火上。那里有座新建的音乐厅，是程氏最新收购的产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