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乐声戛然而止,整个花海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乐手都保持着演奏的姿势望向她。
乌云觉得可笑。他怎么会天真地以为,用一场私人演奏会,就能抹去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往?用这片艳丽的花海,就能掩盖地下腐烂的树根?
“程度言,你知道郑九千现在什么样了吗?”
男人的笑容瞬间凝固。
乐手们不安地交换着眼色,不知是否要继续演奏。
程度言抬手想碰她的脸,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今天不说这个好不好?”那语气近乎哀求,与昨日判若两人。
她没有看那些价值不菲的乐器,也没有看世界顶级的乐手,只是平静地注视着程度言:“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
男人脸上的期待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乌云熟悉的、那种近乎偏执的暗色:“我不需要赎罪。”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我只要你。”
他从来就不是在讨好她,他只是在用自己扭曲的方式,证明他的占有。
乌云看着眼前这个矛盾到极点的男人,感到无法与他沟通。她转身走向出口,身后传来小提琴手不小心碰倒谱架的声响。程度言没有追来,但她知道,那双偏执的眼睛一定正盯着她的背影。
花海在风中沙沙作响,乌云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一捻,汁液便染红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