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稳，却在说到夫人二字时，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程度言抬眸，目光穿透她的野心：“记住你的位置。”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张枘安后背沁出一层薄汗，“在夫人面前，你最好是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明白。”张枘安立刻挺首脊背，所有情绪瞬间冰封，再抬头时，那张面容己变成完美的扑克脸。她清楚前两任管家一死一傻的下场，但这些都成了她平步青云的垫脚石，也正是他们犯了事，她才能来到这里。

程度言转身走向楼梯，黑色睡袍衬得他更加冷酷无情。整座宅邸正在苏醒，女佣们端着银质托盘无声穿行，每个人经过他时都屏住呼吸鞠躬。

张枘安望着他的背影，把舌尖咬出血，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也提醒着她：在这里，真正的主人永远只有一位。

程度言没有回到那个还残留着旖旎气息的卧室。凌晨五点的书房里，他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处理着跨国集团的紧急文件。

窗外，东方的天际线开始泛起鱼肚白。管家张枘安无声地推门而入，将一杯黑咖啡放在桌角。程度言头也不抬，只是微微抬手示意她退下。

咖啡的苦香在空气中弥漫，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目光留在书桌上的相框，是乌云的照片，她站在钢琴旁笑得明媚。程度言的指尖轻轻抚过相框玻璃，眼底全是爱意。

电脑屏幕突然弹出视频会议请求，他瞬间收敛所有表情，戴上蓝牙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