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还在隐隐作痛。乌父和乌母都在她身边,一家人都盯着检验室的门,等待着宣判。
“如果真的……”乌母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瞧我,报告还没出来就胡思乱想。”
乌云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不会留。”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绝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检测报告还没出来,医院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程度言来了。
他没有首奔等候区,而是径首走向导诊台。值班医生抬头时,正对上一双暗潮汹涌的眼睛。
“刚才进来的女孩,什么症状?”
医生护住病历夹:“抱歉,患者隐私无可奉告。”
程度言露出无名指上那枚与乌云配对的婚戒:“我是她丈夫。”
见医生仍在迟疑,他拨通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院长亲自小跑着赶来,身后跟着医院最大的投资人,正是程度言在甲岛的联络人,同时也是他的下属。
“程总,您看这事儿闹的。”院长递上刚打印的检测报告,“夫人只是来做常规孕检,身体没有大碍。”
他的目光落在检测结果那一栏:
阴性,乌云没有怀孕。
程度言早就做了结扎手术,但他不会告诉她。看她惊恐的模样实在太有趣了,那双总是倔强的眼睛蒙上恐惧的阴翳,比任何事物都令他着迷。
他怎么会允许任何人,哪怕是他们的孩子,来分走她的生命?
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程度言将报告单对折,慢条斯理地撕成两半。
“重新做一份,改成阳性。”
院长的手抖得像筛糠:“这、这不合规……”
程度言抬眸:“需要我教你规矩吗?”
五分钟后,一份崭新的检验报告被送到乌云手中。她盯着上面刺眼的阳性二字,眼前一阵阵发黑。
乌云捏着那张伪造的检测报告,声音冷静得可怕:“我要做手术,现在。”
医生的眼神不自觉地往走廊方向飘。程度言正靠在那里,指尖把玩着他的工牌,对上医生的视线时,轻轻摇了摇头。
医生推了推眼镜,递来另一份报告:“小姐,您的子宫壁过薄,强行手术可能会导致终身不孕。”
他避开乌云痛苦的目光,“我们不建议您终止妊娠。”
乌云手抖,没拿稳检测报告,纸张全部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