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人渣……”
程度言听着她的话,非但没生气,还听得饶有兴趣。他微微歪头,目光流连在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上,脸上露出癫狂的表情:“我的云云真可爱,连骂人都不会。”他揉了揉乌云的头,“要我教你更恶毒的词吗?”
乌云死死盯着他:“我恨你。”
程度言的笑容丝毫未减:“我知道。”他重新端起粥碗,“但这不影响我爱你。”
瓷勺再次递到唇边,乌云紧咬牙关。程度言也不急,就那么举着勺子,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你猜,”程度言突然说,“卢西恩现在在哪里?”
乌云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程度言满意地捕捉到这个细微反应,继续道:“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而且,你忍心看他晚节不保吗?”
一滴泪从乌云眼角滑落,她终于张开嘴,接受了那勺己经微凉的粥。
乌云机械地吞咽着,味同嚼蜡。
粥碗见底时,程度言用丝帕擦了擦她的嘴角,解开她的束缚带。
乌云活动了下重获自由的手腕,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红痕。程度言立刻握住她的手,拇指在那痕迹上摩挲:“下次换更软的皮料。”
他抚摸着她的耳垂,突然说:“婚礼要重新办一次。”
乌云猛地抬头:“什么?”
“上次的不算。”程度言的眼神变得危险,“我要一个真正的新娘,不是戴着假笑面具的傀儡。”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这次,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说愿意。”
乌云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那双总是含情的眼睛此刻暗沉如深渊。
他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要她彻底臣服。
“你疯了。”乌云猛地推开程度言,跌跌撞撞地冲向房门。她的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程度言单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按回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翻涌着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跑什么?”他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得近乎病态,“你明明知道,你逃不掉的。”
乌云剧烈喘息着,胸口起伏,死死瞪着他。
他起身从床头柜取出一支针剂,玻璃瓶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白。
乌云挣扎得更厉害,可他的膝盖抵在她腿间,让她动弹不得。
“乖,别怕。只是让你安静一会儿。”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乌云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一股倦意席卷而来,她拼命眨眼想要保持清醒,睫毛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视线开始模糊,程度言的脸在眼前晃动,最后看到的,是他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睡吧,云云。”他吻了吻她逐渐沉重的眼皮。乌云想抬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只能无力地抽搐两下。
房门轻轻关上时,乌云己经陷入药物带来的昏睡。程度言对守候的医疗团队点头:“24小时监护,每西小时检查一次生命体征。”
随即对保镖说:“加大安保,所有窗户加装防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