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掉眼泪，回了声邸。

她站在卢西恩面前，眼眶通红，“师父，我好像，从来没有给你行过正式的拜师礼。”

卢西恩看着她，目光沉静而温和，像是早己看透她所有的挣扎和无力。

“傻孩子。”他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她蓬松的粉色发顶，“在师父这里，逞什么强？”

乌云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哭吧。”他说，“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师父。”

师父不会笑话你的软弱，也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乌云的眼泪终于决堤，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要把这两年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恐惧都哭出来。

卢西恩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让琴声低低地流淌在房间里，像是一道无声的屏障，将她与外界隔开。

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安全的。

至少在这一刻，她可以不用再逃。

暮色彻底沉了下来，远处的灯火一盏一盏亮起，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可琴房里的时光，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