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权势碾压。

“协会总部就设在皇家音乐学院。”

他会让这座城市照顾好她，会为她一次又一次地铺好路。

*

一周后，房屋转让合同送达声邸。

乌云正在琴房练琴，听到管家敲门，她停下：“请进。”

管家进来，手里捧着一份文件：“乌云小姐，这是给你的。”

她接过，翻开第一页，看清内容，她的手指猛地收紧。

“这是谁送来的？”

管家一字不漏，如实回答：“对方没有透露姓名，只说这是送给乌云小姐的礼物。”

乌云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的指尖触碰产权证上的钢印，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她踉跄着退后两步，撞上了琴凳。

颤抖着掏出手机，乌云找到与程度言的聊天界面，发送：

[是你吗？]

几乎是瞬间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随后跳出一条回复：

[云云，你终于想起我了吗？]

乌云的心脏沉到谷底，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真的是他，他果然知道自己来到I国了。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急促地敲打，几乎要按碎玻璃：

[你在哪里？]

程度言没有回复文字，而是首接发来一个定位——皇家音乐中心。

她抓起外套冲出门，甚至没来得及和卢西恩解释。

出租车穿过大半个城市，乌云才发现，程家的logo不知何时己经遍布I国。音乐书店、乐器行全都被程氏收购或赞助。

音乐大厅被程度言包了场，偌大的场地只有他一个观众。她看着程度言一步步走近，影子逐渐逼近她。

一个月不见，他的轮廓似乎更加锋利，眉眼间的冷峻丝毫未减，唯有在看向她时，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好久不见？”程度言在她面前站定，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扬，像是真的在询问一个寻常的寒暄。

乌云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碰撞：“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度言伸手，拇指轻轻抚过她的下唇，解救出她的唇瓣：“别咬。”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乌云猛地后退。

他收回手，语气平静：“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未婚妻不顾一切也要来的城市，到底有什么魔力。”

“我不会跟你回去。”乌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程度言又向前跟了一步：“我知道，回去后的你不会高兴的。”

她看着程度言，忽然觉得呼吸困难：“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步步紧逼？”

他没有正面回答，他指向声邸的方向：“那栋白色洋房，我己经让人按你的喜好重新装修好了。”

又指向他们所在的音乐厅：“这里，以后只会举办你的独奏会。”

最后指向更远处：“皇家音乐学院将会是你的未来母校。”

乌云震惊地看着他。

逆光中他的轮廓模糊不清，只听见了他的话：“我不是来带你回去的。”

我是来把你的新笼子，打造得更舒适些。

当然，这句话程度言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