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值得你砸我的门铃？” 他指了指墙上的古钟，“在莫缇市，凌晨西点的拜访相当于谋杀，你不会不知道吧。”

“离她远点。”程度言的语气己经带了一些愠色。

“就为这个？程少爷，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先撕了我给乌云小姐的明信片？”

程度言眼神一沉。

卢西恩不紧不慢地整理着睡袍袖口，“她是个才华横溢的钢琴家，而我只是欣赏她的天赋。怎么，程家连这点雅量都没有？”

“私自带走我程家的人，倒是很有雅量。”程度言讽刺。

“程少爷这话说得有趣。乌家夫妇亲自送女儿来求学，到你口中竟然成了私自？”

卢西恩又悠悠补充：“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和她的婚约，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本人的意愿。”言下之意是乌云从来都不是程家的人，程度言没资格管她。

程度言眯起眼，眼里充满危险。

可卢西恩怎么会被他吓到。

“路途遥远，程少爷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我这声邸虽不如程家气派，但住起来至少温馨。”老人临走时故意用拐杖敲了敲地板。

程度言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在爱情面前节节败退，他向来习惯掌控全局，可此刻却像个误入别人领地的困兽，连呼吸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唯独没算到她会离开。更没算到，自己会像个无措的求爱者一样，追到异国他乡。

“程少爷请随我来，客房在西楼。”管家恭恭敬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