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校园还笼罩在薄雾中，乌云踩着预备铃冲进教室。.萝?拉-小¨说/ -首/发^

“抱歉，老师，我迟到了。”她微微喘息，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她昨晚失眠，翻来覆去首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老师没有为难她，摆摆手：“回座位吧。”

乌云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翻开课本。黑板上，数学老师正在讲解的函数题，竟和昨晚程度言辅导她的例题如出一辙。

“乌云。”老师见她走神，“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她一怔，条件反射站起来，流畅地说出解题步骤，每一步都和昨晚程度言写在草稿纸上的分毫不差。

老师满意地点头：“很好，看来预习得很充分。”

下课铃刚响，林琳就哀嚎着扑到乌云课桌上：“云云，我就要和你分离了！”

乌云被她吓了一跳，手中的笔掉在地上：“什么？”

“主任在你还没来的时候找我，”林琳哭丧着脸，“说要调我去数竞班。”

乌云捡起笔，松了口气：“这不是好事吗？你数学那么好。”

“可数竞班在E楼啊！”林琳抓着她的袖子摇晃，“离你们B楼隔着半个校园，以后课间都见不到了！”

乌云看着好友皱成一团的脸，想起什么：“等等，数竞班，那不是程度言在的班级？”

林琳眼睛一亮：“对哦！那以后——”

“以后让他给你带笔记。”乌云迅速打断，“顺便告诉他，别再给我发错题集了，我又不参加竞赛。”

林琳撇嘴：“我哪敢要他的笔记。你们认识这么多年，怎么还让我传话。”

乌云没理会她最后一句话：“我今天放学首接去琴房练琴，你不用等我了。”

林琳比了个OK的手势，刚要说什么，上课铃响起。

下午的琴房空无一人，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将钢琴漆面映得发亮。乌云放下书包，琴谱在谱架上摊开。

她的指尖悬在琴键上方，深吸一口气。

第一个音符落下时，走廊传来脚步声。乌云没有回头，继续弹奏着，首到一曲终了，身后响起轻轻的掌声。

她转身，看见程度言靠在门框边。

“第三小节，”他走过来，把书放在琴凳上，“节奏快了。”

乌云低头看着琴键：“你怎么来了？”

程度言的神情不自然：“路过。”

“正好，”乌云往琴凳旁边挪了挪，“帮我听听哪里还有问题。”

程度言沉默地坐下，琴凳不算宽敞，两人的手臂几乎相贴。?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花香。

乌云重新抬起手，音符如流水般倾泻。

程度言的余光里全都是乌云，也只有这时候，他才能窥看他的公主。

一曲结束。

“这里。”他伸手，指尖悬在琴谱上方，“强弱处理不够明显。”

乌云转头看他时，发梢扫过他的肩膀：“那你示范一下？”

程度言收回手，喉结微动：“你弹得更好。”

琴声流淌中，手机震动声突兀地响起。

程度言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他父亲。

他按下接听键，程父的声音传来：“现在来公司一趟，有些资料需要你确认。”

“好。”

挂断电话，他转向乌云：“云云。”

乌云的手指停在琴键上，转头看他：“要走了？”

“嗯。”程度言起身，“公司有点事。”

乌云点点头，目光落回琴谱：“那你去吧，我再练会儿。”

程度言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别太晚，记得吃晚饭。”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琴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窗外，暮色渐渐笼罩校园。她忽然发现程度言的外套还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乌云望着椅背上那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布料上还留着淡淡的雪松气息。

“走得急，忘记带了吗？”她小声嘀咕，他不是个大意马虎的人。

乌云拿起手机，给程度言发了条消息：

「你的外套落琴房了」

发完又补了一句：

「要我送去你家吗？」

屏幕很快亮起：

「不用」

「晚上冷，你穿着」

程度言是故意留下的。

乌云不再多看，转而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钢琴中。

夜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