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还没好呢,今日先歇息好不好。”
男人抚了抚她的头,没回她的话。
缓缓伸手拿过书案上的信,长指掀开。
刘婉一愣,他不让她给他念了?
她还想知道呢!
太子的手肘搭在他的脊背上,眼光越过他,看向手中的信。
良久,才把信放回桌案上。
后背轻轻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
刘婉不安的动了动,抬眸看他,看他这般神色,猜测情况估计不太好。
她半支着身子起来,看向书案前的那封信。
又转头看了一眼太子,他应该不介意自己看吧。
想着,小心翼翼的的拿起案上的信看了起来。
林之墨把城外的情况,义仓的存粮多少,各个涉及官员盐商的态度等等都回报了过来。
看了之后,刘婉觉得自己看的这封信信息量好大。
不止是信上的,还有更深层次的。
结合她这两天看的两封信
她之前一首以为扬州有太子的人,至少这个巡盐道的王大人就是。
现在看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太子的大后方。
他是进入到齐王的大本营了,要从他们的身上刮下银子赈灾。
实在是扬州太肥了,解决了这里,赈灾的银两差不多齐了。
也能各处购粮解决此次黄患水灾了。
只是事情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这里的官员几乎都不是他的人。
现在情况到了这副局面,他要如何处理呢。
见他嘴唇有些发白干裂,刘婉默默的给他倒了杯茶过来。
静静坐在他的身边,脑中也在思考着。
遇到这样的局势,要如何破局呢?
她昨日隐晦提的法子被他采用了,也保住了绝大部分灾民的性命。
延长了几天时间,可粮食终归有吃尽的一天。
扬州的官员盐商不配合,不出钱不出粮。
到时候又该如何?
许久,刘婉脚都麻了,太子还保持着刚刚的姿态神色。
终于,太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端起她放在案上的茶杯,目光才又放在她的身上。
刘婉也看向了他,西目相对,男人看出了她眼里的一丝担忧。
缓和了脸色,温声笑道:“扶我起来更衣。”
刘婉以为他要回去休息睡了,回到卧室才发现。
他是要她给他换一身出门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