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圣人万里挑一,大多数人都是泯泯众生,都活不下去了,谁又管得了那些圣人言圣人语呢。
在这个时候,那些能多次打粥却坚持每日一次的人才是圣人,他们才值得敬佩,他们的人格才是高尚的。
刘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侧,扬眼望他,不敢出生打断他的思考。
她消息来源有限,之前她认为太子此行来扬州,扬州定然有他的人。
就像是在淮州一样,皇后的母家在此,不过几天时间,大批的的粮食银两运往灾区。
现在从这封短短的信来看,她有些不确定了。
刘婉所不知道的是,太子此次入扬州某方面来说,相当于深入虎穴。
抛却京城,全国哪里最富,江南最富,而江南哪里最富呢?
自然是扬州,大批盐商的聚集地,官商勾结。
安丞相为官数十载,步步为营,点点蚕食,牢牢把扬州攥在手里。
重要岗位都是他的门生或者与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这里是齐王的钱袋子,要想把这次黄患难平息下去。
扬州是必来之地,也必须的让他们出血。
刘婉心里有了想法,或为一用。
用余光偷偷瞄了一下太子阴沉的脸色。
她酝酿了一番,斟酌用词态度。
“长苏哥哥。”她软软的叫他。
复又趴在他的膝盖上,男人睁开眼垂眉看她。
刘婉仰着头看他,继续道:
“妾还在边塞的时候,小时候时常出去,见一户富善人家经常给街上的乞丐施粥。”
“附近的乞丐到了施粥的日子就会聚集在他家的门口,而有的乞丐就会来回的多次去打粥,存起来慢慢吃,后来那个打粥的人记住了那几个经常布粥一次打几回的乞丐。”
“他们来打第一次的时候,那个打粥的人就正常的打给他,他们再来一次的时候,那一个打粥的人就抓一把沙子放在他们打的粥里,如此往返几次,那几个打粥的乞丐就只打第一次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