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臣等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他的话带着讨好上级的谄媚,底下的几位官员也跟着附和。
太子眉眼轻抬,看向他,也看向下方的十几二十位扬州官员,缓缓吐出几个字。
“谁是王仲书?”
底下的官员相互嘘了嘘,听到名字的一名官员上前,向太子拱手,“臣扬州巡盐道王仲书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的眼光放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又看向众人,后背微微向后靠,意味深长的看向下方。
“孤此次担任江南巡抚,向各乡绅富豪筹钱购粮,想必诸位也听说了。”
他的语气沉敛而稳重,隐隐的气压却让众人感到这位太子殿下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众官员纷纷道:“己收到了朝廷下发的底报。”
太子端起案几上的茶,轻喝了一口,慢慢道:“既然诸位都知道,那此次奉圣命南下,还望诸位与朝廷同心同德,共同度过此次难关。”
底下官员都带着笑,齐声道:“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吩咐,愿为殿下献犬马之劳!”
太子把手里的盖碗往案几上一放。
‘哐当’的一小声,声音不大,底下的人都收敛了笑容,垂手站在一旁。
“诸位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吃的是朝廷的粮,自然是为朝廷分忧,为大夏分忧。”
许言正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笑道:“殿下教训的是,我等比殿下多吃了几年盐,见识却没殿下宽,是下官们愚钝,比不了太子。”
太子闻言,看了一眼发言的许言正,扬州布政使,安丞相的得意门生,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而他旁边的扬州巡盐使王仲书和他是同乡,昔年的同窗。
在他当上布政使之后由他向朝廷举荐提拔上来的,两人是为一党。
或者但凡是个官员都会认为两人是一派的,你是他所提上来的,不是他一派的又是谁的。
你说不是,其他派系的也不敢用你,提你上来的人,你都不知恩反叛,那谁敢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