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到里间。
太子坐在案前,书案上摆着一本翻开的书册。
太子单手手肘撑在案上,指背支着额后太阳穴的地方,身子轻轻倾斜着,闭着眼睛。
竹笙心里暗骂,死德福,不是说可以进来了吗。
见太子似乎睡着了,止住脚步。
准备出去,过一会再进来。
刚退后一步。
“何事?”太子淡淡的声音传来。
竹笙只好收住脚步,向太子作了一揖,“殿下,他们人己经到齐了。”
太子睁开眼。
把案前的书合上,起身绕过案前出了书房,朝寝殿走去。
来到寝殿这边。
男人目光随意的扫了扫,没看见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宫女守在寝门守住。
德福早己留意到太子刚才的眼神,因问门口值守的小宫女,“娘娘呢?”
小宫女躬下身,“回德公公,娘娘在里间窗前耍鸟。”
本要跨进房门的太子脚步一顿,转了一个方向。
顺着殿外木壁徐徐向前走,太阳己经西下,昏黄的日光斜射过来。
将男人倾长的身影映在檀木宫壁墙上,随着男人前行的步伐慢慢移动。
然后男人止住脚步,身后跟着的竹笙等人也识趣儿的退后了几步。
透过大开垂首的纱窗,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人趴在窗前。
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见外边轻微的动静。
隔着模模糊糊的纱窗看不真切。
男人朝外向前迈了一步,将人看清。
原来人趴在窗前睡着了,窗外的暖黄色的夕阳闯过窗打在睡着的人的身上。
苑中芭蕉梧桐轻摇,佳人俯卧朱窗静待蕉下客。
窗上挂着的鸟笼里的那只鹦鹉看到立在窗外的男子。
变得躁动起来,站在笼子里的细棍子上,左右走动。
张开唇啄正想发声。
太子一个轻轻的手势,那鹦鹉便闭了嘴。
站在细枝上,两只小眼睛随着头左右晃动,盯住男人。
男人嘴角轻轻一扬,伸手轻轻抽出女人手里虚握的细长木棍。
小木棍前段绑着一根白色鹅毛。
拿着细棍把前端的羽毛伸进鸟笼里。
鹦鹉站在站杆上,眼珠子随着男人手里的羽毛而动。
也不发声,但它左右走动的姿势也明显暴露出它兴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