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各自在算盘,方策是有了,但是谁去接这个差事当这个钦差大臣又成了难题。
之前嚷嚷要毛遂自荐的齐王住了口,下面的官员也都闭了嘴。
没那铁头功,谁也不敢去顶这个缸。
一个正二品大员,六部尚书的一个月的俸禄也才十二两银子,还缺了二百五十万。
这么大的天文数字,找谁筹,怎么筹。这都是一个大问题。
这是一个毫无油水的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
齐王和太子两派的人心中暗自盘算。
皇帝回到了座位,开口问,“这个差事诸位觉得谁合适,或有推荐的?”
下边没人说话,皇帝把人都扫了一边,也没见有人出来执言。
“陛下!臣有奏!”
皇帝看下去,又是刚刚的丁谓。
“准。”
“臣之前听闻齐王殿下自荐,臣认为齐王殿下可担当此任!”
他这话一处,满殿的官员都将目光盯向了他,阶台的太子也看向他,眉心微微一蹙。
和他相与深厚的同僚也替他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齐王盯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阴澈。
要不是朝堂百官都知晓他的秉性,皇帝他都怼两句的人,还怕你齐王。
不然都差不多把他认为是太子派的人前来发难了。
齐王自然反嘴相击,转向皇帝:“父皇,儿臣刚才.......”
“罢了。”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他说下去。
丁谓那两句话不过就是之前齐王把灾事化小,心中不服,特意逮着机会挖苦两句。
对于这位刚首不阿,出言不讳首来首去的工部尚书,皇帝心中还是有几分喜爱的。
这样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圆滑,内心所想一看便知,才华能力也够,他用起来放心。
因此也算半个天子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