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陈景明没想到楚峰会这么说,一下子眼眶就红了。!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楚峰笑了笑:“没事,吃饭吧。”
其实陈景明长到173cm也挺不错了,因为爸爸妈妈都不高。也不是一直不好好吃饭,只是刚回来的时候情绪影响了食欲吃不下东西。
今天楚峰这样说,让陈景明忽然意识到陈景明被收养却不幸福这件事会是楚峰一辈子的心结。
而楚峰其实和陈景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哥。”
“嗯?”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总是把这些事揽到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责任。”
楚峰抬头看着陈景明,“就是我的责任。”
陈景明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如果哥哥能想通的话,早就想通了。
陈景明看着楚峰的眼睛,他知道楚峰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对于认定的事情他向来是如此执拗。
也许对他来说,比起卸下责任,让他感觉到自己很好的承担了责任更好。
“哥。”陈景明微微凑过去一点,两只眼睛弯弯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楚峰知道陈景明的意思,他笑着,身后给陈景明拨弄了一下挡眼睛的刘海:“哥知道。宝宝头发长长了,要不要去剪一剪。”
陈景明:“嗯,那我周末剪吧。”
楚峰:“哥陪你去,去市里面剪,技术好一点。”
“不用。”陈景明吃一口软烂的猪蹄,“去新街找个理发店剪就行了。”
楚峰:“剪得不好。”
陈景明哎呀一声,一点都不在意:“剪短就行了,这不重要。”
这些年来陈景明仗着自己有张好看的脸和天生就好的皮肤为所欲为,穿搭不在意,剪头发也是随便剪。\t*i^a\n*l,a,i.s,k/.?c.o?m¢
尽管楚峰劝了两天,陈景明还是走进了长岭新街上唯一的一家理发店。
据说还是陈朗妈妈老家的亲戚,陈朗得叫她舅妈。
为了不让楚峰唠叨自己,周五下班回家之后陈景明自己去的。
“哎哟,景明来啦?要什么发型呀?”穿着旗袍有点胖胖的卷发阿姨问他。
陈景明往椅子上一坐:“剪短就行,刘海挡眼睛了。”
阿姨自信道:“这简单。”
陈景明便放心的拿着手机玩。
十五分钟后,阿姨揭下围裙。
“好了!”
陈景明一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锅盖头,话都说不出来。
阿姨笑着,“来,洗个头再给你打个摩丝。多好看啊,这是韩国非常流行的,就适合年轻人。”
陈景明机械地躺到洗头床上,闭上了双眼。
这辈子没恨过韩国人,今天除外。
理发的阿姨一直笑眯眯的,非常热情,还要教他怎么打理,陈景明咬着下唇嗯嗯点头,扫码付了三十块巨款捂着脑袋跑回家了。
跑过陈朗家粮油店的时候陈朗正好在门口抽烟,他喊一声:“景明?”
“朗哥。”
陈景明没有停留一秒,狼狈奔跑。
“我靠。”陈朗紧张了,把烟叼嘴里给楚峰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楚峰:“棚子里,看下一批要出栏的牛。”
陈朗:“别看那个牛了,你家里那头小牛好像出事儿了!快回来!”
说完陈朗焦急地看了十分钟的店,等妈妈来了就往他们家里跑。
路上想着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又有极端粉丝找上来了?工作没干好被骂了?车也没骑难不成被别的鬼火欺负了
陈朗越想拳头越硬。.k¢a′k¨a¢w~x¢.,c·o*m¢
想他在长岭混了这么多年居然有人敢在自己地盘上欺负自己弟弟,虽然这几年退居生意场了,但出去问问谁不知道他机车王子陈小三。
陈景明站在一楼的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男人。
他笑一下,那个男人就笑一个,他流两行眼泪,那个男人也流两行眼泪。
“锅盖头……”陈景明自言自语,“我以后连锅盔都不会吃了。”
这个锅盖头不仅把他前面的刘海剪得特别的平,还把两边剃得特别短,几乎要青皮了。
摩丝打完硬硬的,真的像一顶陈年烟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