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为难和警惕。
他目光闪烁地瞟了一眼侍立在墨崖床榻两侧,如同铁塔般矗立的两名侍卫,欲言又止。
墨崖的眉头立刻不耐地挑起,心中却因对方这谨慎的态度对这荒纹消息更信了几分。
“哼,装神弄鬼。”他冷哼一声,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出去守着。”
“是!”两名侍卫目不斜视,躬身退出石屋,厚重的石门再次紧闭。
屋内只剩下幻形的王守庸、岩山、阿蛮、幸存守卫,以及床榻上的墨崖。
空气仿佛凝固了,残留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
岩山和阿蛮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说!”墨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语气森然。
顶着守卫头目样貌的王守庸,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遵命”。
他没有立刻开口,反而自然地向前走了几步,竟首接走到了墨崖的床榻边上!
这个大胆的近距离动作,让扮演俘虏的岩山和阿蛮瞳孔骤缩,呼吸几乎停滞
太近了!
这几乎是刺杀的最佳距离!
王守庸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密的神秘感:“圣子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只可入您一人之耳,请您附耳过来。”
墨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一种极其荒谬又带着点兴趣的玩味。
一个区区沸血一境的守卫头目,竟敢让他俯耳过去?
这胆量倒是少见。
他上下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守卫,对方身上那属于低阶战士的狂躁祖炁气息清晰无误,眼神虽然镇定,但在自己五境的威压下,也难掩一丝本能的敬畏。
蝼蚁与烈阳般的实力差距,让墨崖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警惕彻底消散。
“呵。”墨崖嗤笑一声,带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嘲弄,竟真的微微侧过头,将耳朵凑了过去,“本圣子倒要听听,你能吐出什么‘只入一人之耳’的秘密。”
王守庸也笑了,嘴唇几乎贴到了墨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拂过。
“圣子殿下……”他的声音轻缓如同情人低语,内容却石破天惊,“您要找的荒纹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