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脑袋瞬间就炸了。
地面上洒满了一层厚厚的血冰,血冰上面还被冻住一层布料。
很明显,是死者裤子上的布料。这是把人带走时冻的太深,只能撕扯掉一层裤子。
而那布料是那么眼熟,昨天还看到过,就是季母穿的那条墨蓝色的印纹布。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块布是她买的。
当初特意给季母买来做衣服,等着她与季鸿川大婚时穿的。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我要如何跟季鸿川交代,我的天呢!”
苏香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双手抱着脑门儿“呜呜”的哭起来。
自己再怎么不喜欢季母,她也是季鸿川的母亲,生他养他的娘。
来到这里还是看孩子的,却被自己赶了出去。
不管问题出在谁身上,自己把人赶走是事实。
可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面,这让她如何跟季鸿川交代。
“香儿!”
这时,顾宴泽被门卫室的小伙子悄悄跑来报备。
说他每天去看望的那个女人,刚才跑进了出人命案子的胡同里。
顾宴泽什么都没想,扔下手中的筷子就冲出了食堂,首奔对面的胡同里跑去。
等他拨开人群,就看到苏香蹲在一滩血冰旁,毫无形象的呜呜大哭。
他赶忙走上前抱起苏香:“香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血是谁的,你认识?”
苏香此刻真有点崩溃了,如果这件事是她想的,
那她苏香与季鸿川这辈子都会有一层永久的隔阂,还是那种永远无法解开的隔阂。
她“哇”一声大哭起来,一头扎进顾宴泽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顾宴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苏香崩溃的大哭,心疼的首抽抽。
可周围的老百姓围了好几圈,他也不能伸手去抱人。
只好扶着苏香的肩膀:‘走,回去说,你先别哭了这大冷天的。’
边说,边用了些力气,连扶带推的带着人往部队门卫室走去。
军管处内,公安人员从季母的尸体上查证出来一些信息。
“队长,这个死者是黑省榆树屯的村民,这个是她出门的介绍信。
大意就是来这里看望刚出生的孙子,这里还有一张昨天到站的火车票!”
宋公安皱着眉头接过东西,仔细的看了好几遍。
“看望刚出生的孙子,出事地点还在部队附近。”
他想了一会儿,“噌”一下站起身。
“走,去军医院问问,昨天都有谁家属来探望过婴儿!
正好那个目击证人也在医院,去看看醒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