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人跟清如时间不似子矜她们那么长,故不敢如此说话。
观星台三个字就像附骨的刺一般狠狠所向清如,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不!她不可以再被痛所击倒,她要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连锦绣的那份一并活着,保护自己所想保护的人,再不要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死去,振作,清如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半晌后,终于静了心,回过脸来淡淡地道:“不为什么,她做错事,惹怒了皇上,被杖责而死!”仅仅是这样淡然的语气,如在叙述一个与已无关之人的生死。^j+y*b/d+s+j\.!c-o′m-清如而今的态度在别人看起来好冷血,根本就不像原来的她,清如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本来就理智薄弱的子佩,她用力甩开子矜的手大声道:“为什么你不救她,即使你救不了,不是还有太后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救她,为什么不哭,是不是你根本就不难过!”俨然是责备,过于悲伤使子佩忘了她自己的身份。清如并未与她一般置气,只是惘然一笑,双唇抿成一条优美的弧形:“哭有用吗?如果哭能换回锦绣的命,我早就做了!”几许怜意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逝者已矣,锦绣的死已无可挽回,咱们只有更好的活着能才不枉对她的死!”只可惜她的话子佩根本听不进去,她挥舞着手大叫着:“借口,这些都是你的借口,我只知道你任由锦绣死在面前,你知不知道锦绣曾跟我说过,她从小就苦,长大了更被送入宫里做奴才,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遇上你这么个好主子,把她当人看,她说……她说下辈子还要服侍你啊,可是你呢,你根本就和别人一样不把做奴才的当人看,所以你不伤心也不难过,你铁石心肠啊!”说完这些后就哭着跑了出去,子矜不放心意欲追出去看看,被清如喝住,脸上有几分薄怒:“不许去,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不懂事,都怪我以前太宠她了!”紧跟着语气一软道:“让她冷静一下也好,以后她会明白的!”话虽如此,但她与子佩之间终归是有了隔阂,不再似以前那般的无间。 清如既决定了要走与先前不一样的路,那她就必须要硬下心肠来,冷酷只因环境逼就,她环望着面前四个或早或晚跟随自己的人,取出手帕一一为他们拭去眼泪,然她忘了自己的手帕是湿的,这一擦反而使得众人的脸都给弄湿了。“怨我吗?”她轻轻地问着,证据于冷漠中透着淡淡的伤感,叫人听了忍不住揪心。“小姐!”原本还没怎么哭的子矜突然抱住清如冰凉的身子嚎啕大哭:“小姐,奴婢不怨,奴婢知道您心里一定比我们还要苦,否则您不会这个样子的,子佩不懂,可是我懂,小姐你要是想哭就痛快的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你这个样子叫奴婢好怕好怕!”“傻丫头!”清如抚着子矜光滑的头发,浅浅的笑着,没有半分要哭的意思,心底的菰寒之意却怎么也去不掉,她总喜欢说人家傻,其他她比任何人都痴都傻,不过以后不会了!待子矜止了哭声,其他三人也红着眼上来,绵意抽着鼻子道:“主子,虽然您不说,可是奴婢知道您绝不会睁眼看锦绣死的,您一定也受了好多苦!”小福子接下去道:“嗯,主子说得对,我们应该更好的活着才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锦绣!”小禄子不懂得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清如透过朦胧的眼将四张脸一一映入心间,良久才重笑起来:“好了,都别哭了,子矜你去准备热水让我洗澡,还有小福子,你跑一趟御膳房命他们熬一碗姜汤,另外再拿些清粥小菜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可能会发生的事,她清楚福临这一次虽不会杀她,却不会就这么轻饶了去,处罚的旨意随时会下来,若等那时再去御膳房可没现在方便了。淋了一夜,若不喝碗姜汤驱驱寒定会染上风寒的,而她,绝不可再生病!果然,旨意第二天一早就下来了,跪听着从传旨太监口中说出来的圣旨,听完后,清如神色平静地叩首谢恩,仅仅只是降为答应禁足而不是贬至辛者库为奴,可不就是天大的恩惠吗?!答应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当过!清如笑着勾了勾嘴唇,这也就表示自己有更大的机会翻身。她这不合常理的笑瞧在传太监的眼中却误会了,以前她是疯了,他同情地摇摇头走了!随着宫门的关闭,清如在里面开始了长达半年的禁闭生活,这半年里她没有踏出重华宫一步,也没有人被允许踏入重华宫,所有的消息都是下人们告诉清如的,幸而禁足的只是她一人!禁足的当天,清如将自己单独关在房中,不许任何人进去,只见她坐在桌前,拿笔在纸上一下下绘着什么,等她描绘全后,才看到纸上画的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