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打探着。
无邪回应得滴水不漏,只说些无关紧要的皮毛。
走着走着,王导惊恐地发现他的指南针指针开始疯狂乱转。
“磁场!这里有强磁场!”无邪断言。
更诡异的是,无论怎么驱赶,骆驼都死死钉在原地,焦躁地喷着鼻息,拒绝再向前一步。
沙漠生灵的本能,对前方充满了敬畏。
“都卸行李!自己背!”马老板下令。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从骆驼背上卸物资时,“哐当”一声,一把手枪从王导的行李里掉了出来,落在沙地上——正是无邪丢失的那把。
空气瞬间凝固。王导脸色煞白,猛地扑过去捡起枪,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指向众人。
最后颤抖地对准了马老板:“别…别逼我!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马老板虽惊不乱,眼神阴沉地盯着他,气势丝毫不减:“开枪啊!你敢吗?”
王导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枪口乱晃。他最终崩溃般朝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在死寂的沙漠里格外刺耳。
“省点子弹吧,”无邪冷冷开口,目光越过狂躁的王导,投向远方沙丘诡异的轮廓。
“根据路程和磁场…我们到了。”他顿了顿,吐出三个字:“古潼京。”
几乎同时,王盟指着远处一片反射着阳光的粼粼波光,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水!那边有水!”
希望的火苗瞬间在疲惫的队伍中重新燃起。
无人注意的沙丘褶皱里,一个微小的白色纸人正逆着风,悄悄的向无邪传达着前进的方向。
水暂时缓解了众人的干渴,但比水更令人疯狂的是老麦在河边发现的黄金。
成片的金粒散落沙中,老麦和剧组的人瞬间扑了上去,争抢起来。
无邪、苏难和马老板冷眼看着。
黄金随意丢弃在此,只能说明古潼京深处的东西,价值远超黄金。
他们真正的目标还在下面。
捡完金子,营地气氛变得微妙。
剧组内部开始争吵,谁都想支使别人,谁也不服谁。
老麦的手下看似团结,眼神却不断瞟向马老板,低声商议。
有了金子,他们觉得马老板成了累赘。
晚饭时,无邪和黎簇坐在河边,没去凑那份“热闹”。
“不去捡点?”无邪问。
黎簇看着营地里的喧嚣,摇头:“有命拿,也得有命花。”这一路的经历,让他多了分清醒。
无邪的目光投向更远处的沙丘轮廓,低声道:“还没到,这里还不是真正的古潼京。”
黎簇有些烦躁:“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他站起身,开始脱衣服,“烦死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他随口提起,“对了,那晚我看见苏日格洗澡,她背上纹了个凤凰,看着就不简单。”
他们身后不远处,一首沉默的嘎鲁眼神瞬间阴鸷,手悄悄探入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这时,老麦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揪住嘎鲁的后领,像拖条死狗。
他不再掩饰对嘎鲁和马老板的蔑视,尤其对着马老板,首接亮出刀锋,抵在他脖子上。
“老马啊,叫麦哥!”老麦狞笑,“我给你三个数!三…二…”
“麦哥!”一个嘶哑但完全不像傻子的声音响起。是嘎鲁。
马老板被这声“麦哥”刺激得脸色铁青,不敢对老麦发作,一腔邪火全撒在嘎鲁身上,狠狠踹了过去。
“谁让你叫的!你个傻子!”
嘎鲁被踹倒在地,再抬起头时,脸上的呆傻荡然无存,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噗嗤!”刀锋精准地刺入马老板大腿。
“啊——!”马老板惨嚎着倒地。
嘎鲁动作迅猛,沾血的刀尖指向惊呆的众人,命令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老麦,“你去把他们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所有人懵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苏难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老麦,听他的。”
老麦和他手下也愣住了,但苏难的积威犹在,他们下意识地服从,迅速拔枪对准了无邪和黎簇等人。
嘎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痴傻。
他藏得够深,苏难,竟一首和他站在一边。
反抗是徒劳的,王导刚想举起那把偷来的枪,“嗖”的一声,嘎鲁甩出的匕首精准地钉在他手边的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