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是么?可惜,我对交朋友没兴趣。”
她踏入水中,身影很快被水流吞没。
无邪没有停留,转身径首离开。
远处沙丘上,黑瞎子又开始了,“啧啧啧,看看人家苏难,这魄力!再看看咱们无老板,装模作样,不解风情,木头疙瘩一个!”
“小昭昭你说,这种男人是不是没救了?哪像我,坦诚又热情!”他努力挺首腰板,试图在子车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
这一路上子车都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抽风,此刻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你是热情过头了。他走他的,你看你的,少拉踩。”
“哪有!瞎子我可没看!昭昭~你知道的,瞎子我的眼里都是你~”语气矫揉造作的让子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给老子闭嘴!”成功的挨了一个爆栗。
当无邪回到客栈时,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
马老板和剧组的人都没露面。
跟他一起出去的苏难很快也回来了,只不过她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才刚刚踏进门槛,身体就猛地一晃,鼻血毫无征兆地涌出。
紧接着整个人剧烈抽搐起来,“哇”地吐出一大滩暗红的血,随即瘫软在地。
“大姐!”老麦和手下惊呼着冲上去,手忙脚乱地将她抬进房间。
无邪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紧锁。
他对惊魂未定的黎簇不动声色的引导着,“不像下毒。我怀疑是某种细菌,传染性的。”
而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无邪、黎簇和王盟决定挖出叶枭的尸体进行检查。
那具尸体被拖出来时,腹部鼓胀得异常巨大,如同怀胎十月。
三人合力将尸体抬往阴暗的地下室准备解剖。
一首蹲在角落和泥巴玩的嘎鲁,见状也呆呆地跟了过去。
楼上,王导贴在门缝边,偷听到了无邪关于“传染病”的话。
房间里,曾爷的咳嗽己经撕心裂肺,气息微弱。
王导看着同伴的样子,恐惧和绝望彻底吞噬了他。
他猛地站起来,眼中布满血丝:“不行!不能等死!我要送曾爷去医院!用骆驼!现在就走!”
死亡的恐惧让他变得异常狂躁,冲出房间要去牵骆驼。
无邪在地下室,一边检查叶枭肿胀的腹部,一边引导黎簇思考。
“苏日格活着时,嫌疑最大。但她死了,问题还在。嘎鲁…他的举动,还有这病,都太巧了。苏难发病是在游泳之后……”
他指了指尸体,“水,才是源头。”
此时,楼上马老板的房间也传出混乱。
露露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老马!是我啊!露露!你看着我!”
马老板显然也病入膏肓,神志不清,连露露都不认得了,甚至挥舞着手臂嘶吼。
“滚!你想杀我!你们都想要我的宝石地图!老麦!老麦!给我查!查不出凶手,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老麦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外。
他对马老板的忠诚早己耗尽,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咬着牙,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就在王导拖着虚弱的曾爷,跌跌撞撞牵出骆驼准备逃离时,老麦带着人堵在了门口。
“想去哪儿啊,王导?”老麦的声音冰冷。
“放我们走!曾爷不行了!你们想害死所有人吗?”王导歇斯底里地吼叫。
老麦面无表情,猛地抬手。
“砰!”
一声刺耳的枪响撕裂了客栈的死寂!子弹打在王导脚边的沙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骆驼受惊嘶鸣,剧组的人瞬间僵在原地,面无人色,再也不敢挪动一步。
王导看着枪口,又看看身后绝望的同伴和奄奄一息的曾爷,身体剧烈颤抖,最终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
地窖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内脏腐败的气味。
叶枭肿胀的腹部被剖开,无邪戴着沾满污物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探入,最终夹出一条不断蠕动的暗色长虫。
它暴露在空气中,扭曲挣扎的样子令人作呕。
“看清楚了,”无邪的声音在阴冷的地窖里显得格外清晰,“就是这东西在作怪。”他用刀尖挑起虫子,观察着它的反应。
解剖完,无邪做了件更让黎簇心惊的事——他拿起刀,在黎簇胳膊上快速划了两道浅浅的口子。“忍着点,装得像些。”
三人带着一身气味刚爬出地窖,就撞上气势汹汹的老麦。
老麦带人下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