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圆圈转个不停。
“啊!”
那个年轻人趁其不备,抄起折叠凳就朝醉汉的胳膊攻击,试图把他手里的玻璃瓶打掉。
醉汉身形灵活地躲了过去,甚至还挥舞着酒瓶子试图去袭击年轻男子。
这时,几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扑上去抱腰的抱腰、按腿的按腿,就像村里过年前杀猪似的。
最胖的那个被自己拖鞋绊了个趔趄,正好撞在醉汉腰眼上。醉汉“嗷”地一声,酸臭的呕吐物喷了旁边人一裤腿,玻璃碴子也扎进了某个人的鞋底。
“快,把啤酒瓶夺下来!”有人大声喊道。
另一个年轻的男子勇敢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醉汉的手,按在地上,想要夺下他中的啤酒瓶。
可醉汉奋力挣扎,男子的手被划了一道,鲜血瞬间涌出来,但他依然坚持把啤酒瓶抢了下来,扔到了一旁。
失去了武器,醉汉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周围的群众也都累得气喘吁吁。
被呕吐物溅到裤腿的男人正在骂娘,看车老头也提溜着链条锁往后退,几个妇女从塑料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卫生纸,递给那个手被划伤的年轻人,让他赶紧擦擦。
不远处传来三轮摩托的轰鸣声,排气管的声音渐渐逼近,车斗里晃动着两个戴大檐帽的警察。卢娜松开了抓住两人的手,低头一看,才发现吴倩倩的棉质T恤腰间被她攥出了几个明显的月牙形汗印。
李月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刨冰杯,低头一看,原本完整的塑料勺己经被人群踩成了月牙形,显得格外破碎和失落。
吴倩倩低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幽默:“可惜了,那杯草莓味的我才吃了两口呢。”
就在警察给醉汉戴上手铐的同时,喷泉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噗”,猛地喷出一股锈红色的水柱,水花西溅,像是被打斗时误伤了水管,整个场面突然变得更加混乱。
就在警察的训斥声即将淹没整片广场时,《月亮之上》的副歌突然响起,音乐的旋律像是把这一切噪声都挡在了外面,独立而不合时宜地回荡在空中,给这片混乱带来一种诡异的对比。
卢娜透过人群看去,那几个站出来的男人被围得严严实实,周围的人群像潮水一样将他们包围,男人们笑着,接受着大家的感激和警察的表扬,然而他们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无奈。
那个受伤的年轻男子用自己沾血的T恤将手裹起来,随即向警察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丝不以为意的笑容,仿佛在说:“没事,不值一提。”
卢娜看向他旁边的另一人,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跳几乎停顿,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低声道:
“那……那不是郑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