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笑骂道：“去你的，可别装了！你可不会无聊。再说哪年寒假不是到处拜年走亲戚的？以前不也是这么过的吗？”

吴倩倩笑着往前跑了几步，“哈哈哈我就是逗你们一下，你们从市里回来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带好吃的呀。”

三个人打打闹闹地回到学校。

走进校园的时候，教学楼里面教室的灯都亮了，投射在楼下的雪上，反射出莹莹的白光。

“怎么所有教室的灯都亮了？”李月说道。

吴倩倩回答她：“还不是为了高三的人呗。快期末考试了，所有高三学生都要来学校上晚自习，临时抱佛脚呗……”

“都高三了还临时抱佛脚……这种时候就算是抱佛头都没用了吧。”李月不屑地说。

教学楼的灯光透过结霜的玻璃晕成暖黄，卢娜想起重生前的自己也曾在这样的冬夜里，蜷缩在教室后排写卷子。

此刻她呵出的白气在围巾上凝成小冰珠，突然觉得那些未写完的试卷、未投递的稿件，都像这寒夜里的雪，落满了来时的路。

“个人是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人的身份是在社会关系中确定的，在不同的社会关系中，我们具有不同的身份……”

风钻进羽绒服的缝隙，像无数细小的冰针。

三个人踩着积雪往宿舍走，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和卢娜的背书声混在一起。

考试的时候写不出来答案心里苦啊！

标准参考答案都是几句话，可是要准确切中重点，那就得搞“人海战术”，写得越多，和正确答案沾边的可能性越大。

甚至还有人考试的时候需要额外加纸，但是卢娜就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求求你别背啦！”李月看着卢娜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再听你念叨，我满脑子都是‘社会关系’，做梦都要被老师抓去听写！”

吴倩倩也说：“就是，不就是个期末考试嘛，要不要这么夸张。”

卢娜翻她俩一眼，没理，继续把这一段背完才说：

“拜托，你们也不看看。我期中考试给周老师头上扔了个大雷，要是我期末还考不好，周老师绝对要叫家长。”

“谁让你以前总是考第一，现在连下降的空间都没有。”李月总感觉卢娜在变相炫耀，做了个鬼脸打趣道。

卢娜也为此感到深深后悔，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谁叫她不是从零开始，而是半路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