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卢娜不禁手抖,挖土的锄头差点砸到脚上。_a~i_h·a?o\x/i¢a~o`s_h^u,o!..c-o\m/
刘强看过去,只见墙根处仅剩一条粗长灵活的尾巴,还没等他举起铁锹拍下去,那条尾巴就消失在了墙角的洞里。
“哎哟,好大一只老鼠,说不得是院子里那些花生壳招来的。”刘强思忖片刻说道。
卢娜并不怕老鼠,只是被猛地吓了一跳,这会儿己经缓过来,于是问道:“那怎么办?要把花生壳装袋子里吗?”
刘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不用,那花生壳本来就是为了熏腊肉存着的,这都招来老鼠了,那就赶紧把肉存熏出来吧。”
说着他拎着铁锹,走出杂物间,来到院子里堆放的那堆花生壳跟前,用铁锹从里到外翻了一遍,然后指着墙根那里说:“看,老鼠果然在这里打洞了……这样,娜娜你去商店看看向阳在不在?他下午要是出车,就让他帮忙带上两刀肉,就说熏腊肉用的,他就知道了。”
“哎,好。”卢娜脆生生地应下来,转头就开门往商店去了。
王丽芬中午回来吃饭,也听说了院子里进老鼠的事情。
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王丽芬天然地对老鼠厌恶,于是皱着眉头说:“晚上我问朱二毛媳妇把她家猫借来,在家里住一晚上。¤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院子里有老鼠了,说不准家里也有。”
砖木平房就这点不好,老鼠极易打洞。且各家各户房子连片,老鼠也很容易从这家钻到那家。
水泥抹过的墙角留着几道浅痕,那是去年老鼠啃咬的见证。刘强特意在水泥里掺了碎玻璃碴,如今在阳光下闪着星子般的寒光。
但耐不住隔壁两家还是普通砖房,老鼠可能顺着墙缝钻过来,就算进不了屋子,在顶棚里翻天覆地地闹腾也足够让人烦心了。
中午刚说完,晚上王丽芬就从外面抱着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猫回家了。
那是一只普通的中华田园猫,俗称“大橘”,身上的鱼骨状斑纹十分明显,圆溜溜的眼睛惬意地眯着,毛茸茸的粗尾巴垂下来,尾巴尖时不时翘起一下。
刚进家门,王丽芬就把大橘放下来,“去,玩去吧。”
大橘也不认生,就像回到自己家似的,轻车熟路地钻到熊熊燃烧的炉子……旁边的桶里。
那铁桶是用来装引火的玉米芯的,此时桶底还有不少干燥的玉米芯,大橘肥胖的身体挤进桶里,缩着脖子,桶沿溢出一圈毛毛,看上去十分滑稽。^z¨h¢a*o_h/a\o~z^h^a~n,.?c¢o-m-
炉火把猫咪的皮毛镀成蜜糖色,卢娜的手指陷进去时,猫毛下传来咕噜声。
“大姨,它叫什么名字啊?”
王丽芬掸了掸身上粘的猫毛,说:“哪有什么正经名字,都叫它咪咪。”
“咪咪,好乖呀。”卢娜看大橘惬意地烤火,对自己摸它的举动不以为意,于是更开心了,用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咪咪立刻软下去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大姨,要给咪咪喂点吃的吗?”卢娜撸猫上瘾,咪咪也被她挠得舒服。
咪咪的尾巴尖在卢娜手心扫过,像片温暖的羽毛。它翻身露出肚皮时,前爪还保持着随时逃跑的姿势——这是流浪猫最后的警惕。
王丽芬说:“不用,来之前朱二毛媳妇喂过一顿了,吃太饱的话,晚上就不抓老鼠了。”
虽然卢娜对于咪咪能否抓到老鼠这点十分怀疑,但看着咪咪溢出桶外的肉,她也相信它不缺这一顿就是了。
晚上睡觉时,王丽芬特意把每间房的门都打开,好让咪咪能在家里巡逻。
看着关上灯之后,咪咪就像两盏远光灯似的圆眼睛,卢娜笑着摸了摸咪咪的耳朵根,然后安然睡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卢娜就醒了过来,她想看看咪咪有什么劳动成果。
结果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咪咪胖乎乎的身影。
卢娜不禁有些奇怪,“大姨,咪咪能跑哪儿去呀?”
刘强从外面提了一桶煤炭进来,笑道:“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它还能藏哪儿去。”
卢娜又仔细找了一圈,最后居然在靠近火墙的床底下发现了咪咪活泼的尾巴尖。
火墙后有几撮灰毛——是咪咪的战利品。
这胖猫虽没当场擒获,但老鼠留下的逃生痕迹证明它昨夜确实履行了职责。
忙了一整夜,咪咪听到卢娜的呼唤动都没动,盘卧在床底下的纸箱里,黑暗